们没有交集?不过‘未来’是个太不确定的东西,如果能有第一次合作,想撮合第二次也不难。”
“不会的,她跟我不是一个工作生活圈,而且……”
顿了顿,将心底泛起的抵触情绪收了收,薛眠才道:“我并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过去不想,今天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他能这么说,费南渡并不感到意外。那是他们三个人的故事,谁都知道这一路走下来,各自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到今天这一步。
就在刚才,卞雪莉对自己的言语态度,费南渡难道不知原因?
不,他当然知道,并且比谁都清楚。
他清楚,他也知道薛眠肯定同样清楚。
所以薛眠说不会跟卞雪莉有来往,他懂他这样做的理由。他只是不懂……
比起卞雪莉,薛眠更应该排斥并拒绝有一丝一毫牵扯往来的,最好连话都不要说、连面都不要照的,难道不该是……
“嘟——呜——”
远处,漆黑不见底的茫茫江面上,几艘海轮发出的悠长汽笛打破了寂静的夜晚,引得人们不由自主的移开视线看过去。
外滩上的这片浦江水常年热闹不休,有运输沙石的货轮经过,也有专供游览美景的游轮行驶。汽笛声不是杂音,也是这方壮丽神秘夜景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费南渡循声望去,看了一会儿,转过头问:“想坐游轮吗?”
摇摇头,薛眠没什么兴趣的应道:“不坐,想看风景在这里就挺好。”
也是在他这句回应给出后的下一秒,费南渡脸色微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带着确认的口吻,他停顿了数秒,这才缓声开口,问:“现在……还是不能坐船?”
薛眠一怔。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有些惊讶这事对方居然还记得。张了张口,最终挫败似的低声道:“嗯。虽然不是病,但应该好不了了。”
很难好了。
真的很难好了。
费南渡知道薛眠不能坐船。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薛眠在船上露出的窘态和控制不住发作的“后遗症”。只是那段记忆薛眠觉得不甚美好,因为故事里有他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暴露出的最脆弱真实,未免有些不堪回首。
冬天。
那是那个冬天里最冷的一段时间,离元旦不过还有短短一周。秦笛的乐队收到了一个音乐节的邀请,考虑了两天,最后秦笛决定受邀赴约,给这一年的演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演出地点在南方一个海滨小镇,费南渡听说之后表示要跟过去玩玩,反正周末,飞机来回两天足够了,耽误不了学校的课。
临走前多买了一张机票,把一个天天泡在自习室的小书呆子也拎着带上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玩,费南渡很高兴,薛眠却一脸茫然的站在机场大厅里,手上捏着登机牌,胸口还在因这突如其来的旅行而紧张的噗通直跳。
“……好突然啊。”
他愣愣的低声自言自语道。
费南渡托运好行李箱,抬手揉了一把那丛手感特别好的软蓬蓬的头发,笑道:“怎么又愣神?刚刚一路过来都是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还没缓过劲呢?”
“……啊,”薛眠仰起脸,用他口中说的傻乎乎的目光看着他,有点小傲娇的“质问”起来:“我都没答应,你干嘛自作主张给我买机票?”
“哈?”
费南渡被他气笑了:“哥哥请你旅行,衣食住行全包,您还不乐意上了?啧,这让我到哪儿说理去?”
“……我也没有不乐意的。”
薛眠声音越说越小,几若蚊蝇,低着头揉捏着登机牌的一个小边角,闷声道:“就是太突然了,期末考试的复习题还没……”
费南渡眼疾手快的一把抢救下登机牌:“您可别再揉了我的小少爷,还想不想登机了?行了,别郁闷了,下次一起出去玩,一定提前告诉你,绝不再擅自做主,好不好?”
薛眠一听,更呆住了:“……还、还有下次?”
“为什么没有?”
费南渡的眼睛里盛着熠熠光芒,如骄阳一般的暖意在眼底缓缓流淌。他低下头看着他,突然,伸手在他嘴角边轻轻捏了一下,轻声道。
“还会有很多的,你数都数不完。”
※※※※※※※※※※※※※※※※※※※※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从今天起更新时间估计都不会太稳定了,我给大家圈几个可能性最大的时间叭,这样就不会错过啦!
1、早上10点
2、下午5——6点
3、晚上10点
因为工作忙了很多,所以只能抽空更新,但我又有点强迫症,喜欢准点,所以就跟大家做个约定哈,更新时间按上述的3条来,更新节奏不变(尽最大能力不变),还是每周一、三、五、六、日,共计5天。特殊情况除外,会在“有话说”里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