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indo iero probar; pero i razon sabe esperar; tengo para enaorar; yo tengo lo e tu ieres)
“我想尝试着舞蹈,但我的心知道我需要等待。我需要坠入爱河,我有所有你想要的。”
—— hrvya trevejo - “hasta ego” (verse 2)
顾梓醒来时,身侧既空且凉,但被枕凌乱,明显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她不常用那种姿势,腰有些不适应,此刻正酸酸麻麻的找她算账。
顾梓起身坐在床沿,揉揉额发,长声叹气。
她目光游移,看见床头柜上躺着一张两折叠起的纸条。顾梓挪过去,用食指和中指按着纸条展开。
纸像是随意从哪个笔记本上扯下来的,边角起皱,中间只有一句“hasta ego”(一会儿再见)。
女人的字体飘逸圆润,是潦草却漂亮的花体字,句末用双引号和后括号画了个笑脸。
谁想再见到她?顾梓皱眉,暗骂了一声,拉开步入式衣柜的门。
整个衣柜都是空的,只零零散散挂了几个衣架。
顾梓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又转头去看梳妆台。
果然也是空空如也。
昨天她没注意,此刻只觉得奇怪。
女人轻车熟路地把她带上楼,顾梓还以为她就是程璐颐口中的那位客人。
再不济,也该是常住在程小姐家里的好友——不该一点儿生活痕迹都没留下。
不然,这人到底是谁?
顾梓摇头,去找挂在浴室门后的浴袍。
手指触到冰凉的瓷砖的时候,她微微顿了一下。她想起昨晚。女人健美高挑,拉着她上楼,还没到二楼便将她压在楼梯中间转角平台的墙上亲吻,手臂有力地束着她的腰。
楼下还传来疯狂且嘈杂的电音,蓝紫交杂的光晕里,顾梓稍微探头就能看见拥在一起舞动的人群。
顾梓骇然,用力地推开她。女人也不恼,甚至扬唇笑了笑,又勾住她的手,带她往房间里走。
柔软的布料覆盖住她的身体。顾梓绑紧系带,对着镜子又掀开一点儿领口,往下看。
她当时迷迷糊糊地说别看到就好,这人当真乖得很,领口以上什么都没有,小腹上下和大腿上却留了不少暧昧痕迹。
顾梓气馁地叹了声,不再管身上怪异的感觉,扶着楼梯把手下楼。
窗外天光大亮,看着已经不早了。楼下的一片狼藉也已经被程璐颐支使着收拾干净,这位大小姐正悠闲坐在客厅中央喝早茶。
她抬头看见顾梓,扬起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像因为恶作剧成功而幸灾乐祸的猫。
顾梓看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程大小姐,我消失了一个晚上,你都不担心我的?”
程璐颐只顾着笑,“嘿嘿嘿。”
顾梓:……
顾梓:“你笑什么?”
程璐颐放下手中的茶杯。茶盏磕在托盘上咔哒一声,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我一直有发消息问你在哪,后半夜还打了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顾梓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往后枕,放松身体,“昨晚没充电。”
“我想着你不常来,应该也不至于闹得太凶,可能先上楼休息了,就没去打扰你。”程璐颐讪讪道。
程路颐没说实话。事实上,昨天若干次联系顾梓不成功之后,程大小姐是想踢开她房间的门一探究竟的。
她最后敲了两次门,正准备让身边的男伴一展拳脚,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姜歆娆倚在门口,闲闲看着两个半醉不醒的人对着一扇门撒气,问:“你们在干什么?很吵。”
“啊,老姜,siri!”程璐颐看就要扑到姜歆娆身上去。
姜歆娆蹙眉接住她,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我朋友半天没接我电话了!她不见了!”
“……顾梓?”姜歆娆犹豫地说,“小顾总?”
“你怎么,你认识她?”程璐颐攀着她肩膀抬起头,朦朦胧胧地在她睡袍上蹭了蹭。
“她没事,你也去休息吧。”姜歆娆看看她,又看了那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伴一眼,也没解释,“明早再说。”
于是程璐颐当真就去睡了。她四仰八叉、酣畅淋漓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宿醉的头疼里昨晚姜歆娆说的那番话回到她脑海,转了又转,停不下来。
这话里的意思……你品,你细细品。
程大小姐露出微妙的笑容。
她下楼给自己做早午餐,端着煎蛋给姜歆娆拨了个微信电话。
“喂?”
电话那边很嘈杂。
人的说话声、运输工具的穿梭声和广播通知声混在一起。
程璐颐又唤了几声,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