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皆惊。
一片死寂。
王涵更是吓得一抖,她整天混迹在赌场里,是有多少钱输多少钱,家里的底子几乎被她败光了,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多。
有她这么一个败家的母亲,黎雨轩有没有私房钱她不知道,不过每个月的工资一多半都要交给她,供养她挥霍。
身为家族中儿媳,就算她整天沉迷赌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桌子上的那块通体碧绿的手把件,如果是真品,这么好的成色,不说国之瑰宝,也能算得上稀世之物,那得多少钱啊,就算她不懂玉,以她的见识这块手把件儿,最起码也要几百万之多。
家里的钱财被她掏得空空的,别人不知道,她王涵心里没有个逼数吗?
那么,这块通体碧绿的手把件必定是赝品,而且这手把件还是陆离拿过来应急的。
王涵见陆离自作聪明,顿时瞪了他一眼,压着声音喝道:“该死的东西,谁叫你过来出风头,你个垃圾玩意,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人,是你这种社会最底层的人吗?是没什么见识过的平头百姓吗?还不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王涵气急败坏,知道陆离肯定买的是赝品,想鱼目混珠,结果倒是贻笑大方了。
王涵不敢抬头,刚说一声“妈”,想着承认错误,并把这件事甩锅给陆离,说是陆离一手导演,想出风头,这事不关她的事。
王涵想好了,她在众亲属面前面子不面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此机会弹劾陆离,给他再加上一项重罪,欺骗老太太,好趁此机会让陆离和雨轩离婚。
就在王涵心里算计着怎么把陆离扫地出门,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让她金蝉脱壳的同时要把路离赶出去,一个极为羡慕的声音从邻桌响起。
“啊呀?这这这……这是哪位奉上的献礼,这块宝玉可是价值连城,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块宝玉可是在燕京国之精粹展览拍卖会上,以5000万的价格被一个神秘买主拍走。”
“今天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现场死寂。
黎家众亲属面面相觑,嘴巴张的能塞一个鸡蛋。
就连几十年养气功夫的黎家老太太都有些坐不住了,她原本连看都没看这块手把件,认为不管是王涵,还是陆离,这两个烂泥巴都是离黎家的耻辱,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把他们轰出家门。
两个穷鬼奉上的东西,就算不是在地摊买的赝品,也好不到哪去。
严复的一席话,黎家老太太不由得面色一怔,严复可是她特意请来的珠宝鉴定专家,珠宝协会会长,对宝石、玉器、古董字画有一定的见解。严复在玉器、珠宝界不说泰山北斗的人物,在这三省五市,偌大的江南也是鼎鼎大名。
这时,只见严老爷子两眼大放精光,一副贪婪的模样,仿佛见到绝世美女。
说起严老,特别酷爱玉品,而大华夏却是有的瓷玉之邦的美誉,其出产的玉品,享誉海内外,文名世界。
所以在严老爷子手上过的玉不知多少,早就司空见惯,而这块龙凤呈祥手把件却是不一般,是他有幸在燕京的一场拍卖会上见到,当时就是眼前一亮,虽说是现代品,无论是雕工,还是水头润色都堪称绝世,可以说不比慈禧老佛爷那几个手把件儿相差多少。
怎奈何没等他细细把玩,就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
今日得此一见,他不是这副神情就怪了。
“啊呀!黎家老太太,今日能在你的寿宴上看到此宝,真是三生有幸,这一宝贝能落在黎家,看样子我严老头子日后有眼福了,每年都能见到这一件稀世珍品。”
说着话,严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探出手来。
“黎老太君,我老头子能不能摸摸这龙凤呈祥宝玉?”
严复双眼炙热,一副火急火燎,贪婪的模样。
能把一位省级鉴宝专家折磨成这个样子,黎家老太太若还以为这是一块赝品的话,那她就不可能活成人精了。
“老严,拿开你的手,这是我儿媳妇送我老太君的礼物,你你,你一个大师级别的鉴宝专家,摆出这一副脸孔,成何体统。”
别看黎家老太太整天摆出一副至尊的模样,仿佛成仙成佛,目空一切,实则这老太太极其贪婪,既然严复已经把这块宝玉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她自然要将其快速的变成囊中之物。
严老面色一衰,他这一辈子酷爱宝玉,特别是极品宝玉,如果见到这种国之精粹,不亲手摸一摸把玩一下,便是一生憾事。
“黎家老太太,你你你……”
严老在拍卖会上没能亲手摸一下,把玩把玩,已经是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这件稀世珍宝再次现身,而且还是老友宴会上出现。
严老一咬牙一跺脚,“你,不愧称之为天山童姥,算你狠,作为宾朋,来为你贺寿,我,我愿把这个小把件奉上,只求你手上的那一件宝玉把玩把玩,如何?”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