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是谁啊?
想了想,反正今天卡壳了,不如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南织收拾东西,锁好门,离开办公区。
电梯很快就来了。
门一开,南织和言湛撞了个照面。
“……”
老佛爷,您是拿电梯当慈宁宫了吗?常年驻扎。
作者有话要说: 言二狗:老婆讨厌我……
南小织:不是讨厌啦,是无感哦。
言二狗:无感就很好吗?
十五只饵(含入v公告)
两个人“默契”对望。
言湛先收回视线,按下关门键。
南织回魂,赶忙挤进去,说:“我也下。”
之后,电梯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南织别别头发、拽拽衣服,纠结要不要说声“谢谢”?
可鉴于她之前的话,现在说,挺虚伪的,即便缩短工期的事情她确实欠言湛一个道谢。
天人交战的这会儿工夫,电梯到了。
言湛迈步往前走,南织又莫名想起他俩最后一次说话,想起他离开时的背影,这次没犹豫,说了“谢谢”。
只是言湛并没有理会,连脚步都没停顿。
言湛让司机下班,独自驾车前往言公馆。
曾璇说有“天大的事情”必须要亲自和他说,如果他不回来,她就登报断绝母子关系。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私人车库里。
赵阿姨照旧在门口等着,见人回来,说今天准备的是银耳羹,清热泻火、滋阴润肺,很合现在的时宜。
言湛听了,点头说:“一会儿尝尝。”
曾璇在衣帽间选衣服,嘴里还哼着曲儿。
见人终于出现,她扔掉裙子,高呼:“啊,我亲爱的儿子!”
言湛抱臂靠着门不进去,淡淡道:“超预算了?”
“……”
瞧瞧,在她儿子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位母亲!
“你这样说,我很痛心。”曾璇摇摇头,看见紫色旗袍又秒没忧伤,“你觉得我穿这件怎么样?”
言湛:“好。”
明知这是赤裸裸的敷衍,但曾璇还是决定就选这件。
去年,她送了芒芒一件桃红色改良旗袍,那孩子一向有心,吃饭时肯定会特意穿上。
正好,她就和芒芒来个母女装!
“这周末你没事吧?”曾璇又去挑配饰,“有事也都给我推了,听到没?”
言湛蹙眉,问:“什么事?”
曾璇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隆重宣布:“芒芒回来了!”
“……”
言湛转身就走。
“你……”曾璇追出去拉住人,“你哪儿去啊?你不会又不去吧?这都多少年了,你就十三岁那年跟我去了趟美国,还没见芒芒。现在人家回国了,你还不见?”
曾璇顿时冷下脸,声音也冷,“你别太过分。”
言湛面不改色,以冷治冷,回道:“是你太过分。”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那一套。
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有一个远在国外的“未婚妻”。刚开始不懂,他也就没说什么。后来,他们的圈子里谁都知道这个事,谁都会拿这个事调侃他。
他越来越烦、越来越抗拒。
但凡在外聚会或者应酬,除了兄弟们,谁敢提“未婚妻”三个字,他直接走人。
久而之久,没人敢再提。
“是,我不该勉强你。”
曾璇松开言湛,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重重叹口气。
“但我也说过好多次,不是说见面就让你们结婚。你书卉阿姨在芒芒十二岁时就走了,芒芒和外婆相依为命,小姑娘不容易。我就是想将来我老了,你能替我多照顾照顾她,我也算对得起你书卉阿姨。就这事,到你儿怎么就这么难?”
言湛扯扯领带,没有辩驳。
他在别人眼里是强大优秀,近乎完美的存在,可实际他骨子里很叛逆,越是逼着他做什么,他越不。
“行,你想走就走吧。”曾璇说,“但走之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人了?如果是,你以后哭着求我让你见芒芒,我也不让你见。”
——有人。
这俩字让言湛一下子想起凌赫的那条微信:[你看看,人家配音妹妹有人!]
有人,她有人……
从头至尾,他演了一出独角戏。
言湛转身,问:“见了以后,能不再提这事吗?”
曾璇没想这不孝子真能回头,以往这种激将法的成功率只有10,可别的办法对他连率都没有。
“嗯,嗯嗯!”曾璇忙不迭点头,“就吃顿便饭,认识一下。之后,你让我管我也不管。”
“好。”
言湛应下,下楼吃清热泻火的银耳羹。
南织泡澡时接到外婆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