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什么法子不比这个简单?”
苏沅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人真正地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吗?”
“什么?”
“就是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然后却发现自己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妄想都在眼前一一破裂的时候。”
苏沅重新展开了一张纸,戏谑道:“猫抓老鼠时大约也是这般场景。”
“给她希望,又一一将她所奢望的妄想一一击碎,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失去,最后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苏沅的心情不错,字里行间甚至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笑。
可就是这几分笑,却真真切切地让天一感受到了脊寒之意。
钝刀子磨肉,细法子诛心。
苏沅如此,可比直截了当地让人去死刺激多了。
天一默默地在心里为吴家母女点了一根蜡,佩服道:“主子高明。”
苏沅勾唇无声而笑,淡声道:“不这样细细地报复回去,怎能回报她们母女的送药之恩?”
“这还只是开始,不急。”
“好戏在后头呢。”
天一走后,苏沅将写好晾干的信收好叠进信封里,出门叫来了春华把信给了她。
“将厨房里新做出来的点心捡上一盒,附着这封信给白家小姐送过去,就说我过几日再去找她。”
春华拿着信去了。
半个时辰后,白家。
白蝶看完手中的信,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这个南沅沅,可真是惹不得。”
她起身拿出了一叠精致的请帖,期待十足地说:“不过我也喜欢看热闹,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