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
端阳郡主幽幽一叹,重新拿了个杯子,一手拎着茶壶,单脚蹦着到了床边,靠着床栏吃力地倒了半杯水,单手递给苏沅。
“喝吧,这屋里除了你和我之外就没旁人了,你怎么叫都不会有人的。”
苏沅撑着坐起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道:“其他人呢?”
“难不成是……”
“不是。”
端阳郡主打断了她的话,微妙道:“昨晚有事儿的人只有你和我,其他人都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
苏沅闻言怔了一下,下一秒就听到端阳郡主说:“只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昨晚你独自离开后都干了什么?”
她指了指门外,淡淡道:“按理说,咱俩昨晚无辜受累,还分别受了伤应受到安抚和照顾,可事实上,自我被救后,连带着昏迷不醒的你就被关在了这个院子里,除了一个大夫外,谁也不能进来,咱们也出不去。”
夫子庙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她俩关起来。
唯一能这么做的,只有皇上。
可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她弯腰盯着苏沅的脸不放,眯眼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苏沅很想说自己是无辜的。
可话未出口眼前先闪过了昨晚那场骇人的爆炸,剩下的声音就悉数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也蹦不出来。
她迟疑片刻,不太确定道:“我点了个茅屋,算不算?”
“茅屋?”
端阳郡主不解道:“烧了个茅屋有何不可?”
苏沅表情空白没接话,手指默默地开始打架。
烧个茅屋不要紧。
可那看起来不起眼的茅屋炸了,这似乎就很要命了……
端阳郡主一看她这神色就知道她没说全,哼了一声拎着茶壶蹦回去坐好,幽幽道:“如果我猜测不错,宫里也许很快就要来人了。”
皇上若真是怀疑她俩跟昨晚之事有关联,让人把她们关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接触,定是不想让她俩有跟旁人串通的可能。
所以她俩在这里一定待不了多久。
苏沅小口小口地抿着杯里的水,悻悻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