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从里头打开。
林明晰眼下泛着点点不明显的黑青,见了苏沅却还是露出了笑。
“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说着接过苏沅手里的木盘,顺手牵着她小心地跨过门槛。
苏沅进屋后坐下扬起了眉梢,戏谑道:“你怎知是我?”
“因为只有你会不只敲门不出声。”
旁人找他有事儿,通常都是在门前出声说明来意。
唯独苏沅,每次都是静悄悄地敲了门就不说话。
苏沅想了想发现自己的确是这样,撑不住噗嗤乐出了声。
她朝着林明晰点了点下巴,好笑道:“听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半日了,想什么呢?”
林明晰掀开小盅盖子试了试温度,用勺子舀起一些凑到苏沅嘴边,笑道:“你先吃些,边吃边说。”
不等苏沅拒绝,他就说:“怀北干燥,果菜都难得,京中送了些过来,小心存了一路却也损了大半。”
“我已经跟剪月说了,让她每日盯着厨房给你做一些,你吃了也省得总说油腻腻的堵得心慌。”
苏沅咬着勺子闷笑出声,见林明晰还想喂索性拉住了他的手。
“我现在不想吃,放着一会儿吃。”
“怎么了我的林大人,愁眉不展成这样,遇上什么犯难的事儿了,说出来我乐呵乐呵?”
听出她字里行间的打趣,林明晰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坐在苏沅旁边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才说:“是周家兄妹,以及关着的那群劫匪的事儿。”
人是抓到了,可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牵扯在一起,彻底将现状搅和成了乱麻。
轻不得重不好。
抓人时不愁法子,如今把人抓到了,却不得不发愁如何处置。
林明晰泄愤似地抓着苏沅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默了一会儿才叹声说:“他们兄妹胆大妄为,使娘受惊又受了伤,还让你怀着身孕动了手,就算是裂骨凌迟,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可是沅沅,我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