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维对另外两个校友说不出自己受到伤害的事,只是让她们要特别小心,最好是不要再去做辜云红的这个兼职,因为辜云红是有坏心思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之后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孙雅维并不清楚,之后也没有了联系。
当年孙雅维受到伤害那一次,这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和孙雅维在一起,不过,孙雅维还是将两人的名字和当时接触的联系方式给了喻迦,也许喻迦可以从两人处得到一些其他信息。
那一天和孙雅维一起去做兼职并且和她一起去辜云红做局的地方,一共是四个人。不过,孙雅维和这四个人都不熟。辜云红就是故意,她每次都叫互不相识的人一起去,怕她们打成一团有过多交流,或者那些人里,就有本来就是站在辜云红一边的人。
孙雅维和她们不熟,她又是比较内向的人,于是没怎么和她们有较多交流。
那些人又是用网名或者花名相称,她们真名是叫什么,孙雅维并不清楚。根据孙雅维当时的判断,其中有的女孩子并不是学生,而是一直就是模特儿,她们讲话也很社会气,孙雅维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不合群,一看就不是她们圈子的人,所以,她们和孙雅维在一起的时候,多少会对她有点排斥。
喻迦问:就是说,那一天和你一起的女生,你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联系方式?
孙雅维很羞愧地说:是的。
喻迦没有责怪她如此不长心眼儿,又问:当时还有其他人吗?
孙雅维说:辜云红是把我们带去了一个有很大院子的会所,那个院子里有游泳池,有紫藤花树,当时紫藤花开得很好。
喻迦:这个是一个很明确的信息,你再描述一下那个院子的建筑风格,最好能够记起来会所叫什么名字。
孙雅维说:那个会所的房子好像是三层楼,房子的主体颜色是白色和黑色,很像徽派建筑那种结构,因为我当时很警惕,所以我没有进房子里面去,不知道房子里面是什么情况。那个会所的名字,我实在不知道,因为当时没有问。
喻迦说:这是很有用的信息,我会让人去调查。
孙雅维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也许那个房子被改造了,会所没有了也有可能。
喻迦说:我总有办法的。
喻迦又问:还有其他信息吗?最重要的是能确定人的姓名,能确定人的身份也行。
孙雅维说:我一直在院子里没有进房子里面,所以我不太清楚房子里的人的情况,当时有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在院子里为我们烤烧烤,还有服务生给我们端茶递水,因为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我没有太在意他们的样子,而且时间的确太久了,我记不得更确切的他们的面貌特征。
喻迦叹了口气,好,根据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会让人去查。
孙雅维不太确定地问:就只有这点信息,真的能查出来吗?
喻迦说:不太确定,所以,现在非要从辜云红那里入手不可。
孙雅维道:辜云红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肯定经常解决像我这种和她产生纠纷的人,但你看她一直都做着她的生意,没有出事,我现在不敢肯定,一定能从她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喻迦认真地看着孙雅维,说道:维维,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会去做。辜云红一直没有出事,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到硬茬。
过了至少半小时, 坐在茶屋大堂里喝了两壶茶、上了三次厕所的倪云修总算收到了孙雅维的微信信息。
孙雅维说:哥,我和喻迦哥已经谈完了,你过来吧。
倪云修看着孙雅维发的信息, 她用喻迦哥来称呼喻迦,他不由愣了一愣,孙雅维对所有男性都有警惕之心, 很难会用比较亲近的词语来称呼男性,突然对喻迦改了称呼, 可见是两人谈得非常融洽, 孙雅维认可了喻迦给她提供帮助的方式, 而且对他心生感激,不然她不会这样称呼喻迦。
倪云修一时既松了一口气,又生出了疑惑。不知道喻迦到底是对孙雅维讲了些什么, 把孙雅维的防备之心给破了。
倪云修一向知道喻迦舌灿莲花、巧舌如簧, 以前他和喻迦谈话,基本上就是喻迦不断表达他的看法、想法,然后要求倪云修按照他的看法和想法去做。
最初, 例如两人还在上高中的时候, 倪云修当时还不是很了解喻迦的这种操作方式,所以喻迦要是用话术来要求他怎么怎么做,倪云修虽然听了心里不高兴, 不想那么去做,但每次也没有办法拒绝, 所以只好忍着不高兴去按照喻迦的方式做,这样子难受了很多次后,倪云修就意识到了问题,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喻迦的话术走?于是他就形成了喻迦说什么, 他都得再三思考的习惯,应该那么去做,他才那么去做,不愿意那么去做,那无论喻迦说什么,他都会坚持己见,他完全从喻迦那话语的迷魂阵里建起了防守之阵。
两人你来我往,有的时候,倪云修觉得两人在一起非常的开心,喻迦没在他身边,他就想得慌;有的时候,又觉得两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