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慈望着熟悉身影从门外迈进,怦然心跳,连伤也不觉痛了。何靖身穿蓝色衬衫,袖口闲散挽起,大方敞着两颗扣钮,胸肌性感张扬。
她现在才发觉何靖最近打扮得都是这般正经又撩人。
白皙脸颊红痕斑驳,浅蓝病服在明亮灯光下衬得蒋慈过分柔弱。何靖心中无数怜爱,沉默走近,站在床侧将她揽进怀里。
“阿慈。”
任旁人如何咬定她安然无恙,自己都无法放心,非要亲自见上一面才能确定。况且这哪是安然无恙的样子?伤痕累累,楚楚可怜,何靖心疼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蒋慈读懂何靖眼底情绪,手臂环上何靖腰际,“阿靖,我没事。”
这叁个字似在安慰旁人又像在安慰自己。
何靖低头,指尖缓慢抚过蒋慈脸颊伤痕,“痛吗?”
“当时很痛呢——”蒋慈抬头,微撅嘴唇,“不过现在只有一点点痛了。”
怎么可能不痛?扇得她头晕眼花,脑浆震荡,距离打到失忆只差半分掌力。她不过是不愿何靖担忧,又想撒赖一番,让他心疼自己罢了。
何靖冲她勾唇微笑,眼底心疼被溺爱取代。沿床侧坐下,将她环在怀内,细细吻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蝴蝶探花,轻柔缱绻,要以唇抚触,抹去所有疼痛。
熟悉的男性气息夹带爱意安抚,渐渐成了催动春情的蛊惑。蒋慈感受点点触碰,顺势侧脸,轻抬下巴的瞬间湿滑唇舌找到了彼此。
今晚她变得热烈主动。手心抚及何靖下颌,勾引他垂首深入。探出舌尖缠弄撩紧,随吞咽动作卷住舔吮,一下又一下刺激何靖舌根。
她只想顺从自己内心。今夜再见,两人心知肚明,一切都变了。如果过往尽是欢愉甜蜜,如今便全是情真意切。蒋慈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何靖,在每个想见他的夜里,在以为自己即将要死去的瞬间,在她最想拥吻的时刻,他都能如期而至,给予最赤诚勇猛的回应。
她这株兀自飘摇的玫瑰,罩上他遮风挡雨的呵护,沉甸甸的命运终于将两人捆紧。
蒋慈吻得深切,小小舌尖撩得何靖心神荡漾。他急迫回应她的索取,一而再地舔吮她情动泌出的津液,吞咽声音暧昧销魂,色欲熏心。放在他大腿上的细白手掌,随动情娇喘下意识用力抓紧。
何靖忘乎所以,手掌从病服下摆探入。里面毫无阻隔,握住一侧滑腻乳房,掌心拢起,兜紧揉捏。
“嘶——”
吃痛声音从蒋慈后撤的唇中传出。绑匪欺辱过的痕迹仍在,何靖手劲迭加上去,疼得浑身冷颤。
何靖立即松手,“对不起。”
“没事。”蒋慈手心覆上何靖手背,“医生说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能好的。”
何靖却难以接受这番说辞。当时她衣襟大开,狼狈不堪,肯定受了不少折磨,“阿慈,你给我看看。”
“不要啦——”蒋慈脸红,“这里是医院,我都说了没事。”
“没事的话怎么我抓一下就痛成这样?我没那种咸湿想法,我只想看看你伤势。”
何靖无视蒋慈羞赧,伸手去解病服纽扣。蒋慈放弃阻拦,怕两人拉扯之间碰得伤口更痛,只好半低着头默许何靖动作。
解开胸前大半扣钮,春色盎然在此间小小病房。何靖却难受得无心欣赏,道道指痕昭示蒋慈受过的恶行。
6发子弹,太便宜那个人渣了。
蒋慈见何靖表情变得阴沉,拢起衣服小声开口,“都说了没事嘛。”
“这样也叫没事?”何靖越想越心痛,替她逐颗拧回纽扣,“是我不好,你受苦了。”
蒋慈心头一酸,“阿靖,如果不是你赶到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要说这种晦气话,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何靖把她拥在怀内,小心翼翼避开她胸前伤处。
“阿靖,多谢你。”
多谢你如此冒险,如此爱我。在救我之后连功劳都不能领受,只能借陈思敏名义夜半探访。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靖把脸埋进蒋慈柔软发丝,嗅着若隐若现的玫瑰气味,“阿慈,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昨夜回去路上何靖的脸已经白了大半,何武将自己衣服脱下摁在不断渗血之处。打斗动作激烈,刀口边缘撕裂厉害,鲜血难止。但何靖坚持不去医院,不能让他们以外的人知晓一切。平头跑去雷公诊所,编了个理由借走一堆物件,连夜替何靖缝合。兼职医生怎及雷公手势娴熟,指尖抖如漏筛,一针一针咬牙切齿,足足缝了半个钟。
何靖失血到虚弱,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发誓要护好蒋慈,让她一生无虞。
“谁要和你一生一世了?”蒋慈被他突如其来的山盟海誓惹红双颊,故意反驳,声音却又小又嗲。
“你啊——”何靖闷声轻笑,凑在她耳边说道,“以后谁见到你都管你叫何太,是不是比蒋小姐更好听?”
“我才不是何太,难听死了。”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