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大学)毕业的,我可以叫他们帮你写推荐信。”
“不用了……”陈思敏打断陈业庭的话语,“我的成绩去不了ubc,会去sfu(西蒙弗雷泽大学)。”
“都好,都好……”陈业庭露出欣慰笑容,“那间在温哥华也算不错,尤其商科,你能去爹地好开心。”
平头望着面前那杯氤氲的菊花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陈思敏难免拘谨。既然是父女相聚,他也不好打扰,索性直接离座。
陈业庭自然是没心理会旁人,翻着餐牌询问,“你饿不饿?爹地今日请你吃午餐,你之前最中意这里的陈皮红豆沙,还有明炉烧鹅,叫经理过来——”
“爹地,我不饿。”陈思敏望向陈业庭,此刻她毫无胃口,“你点你想吃的就可以了。”
陈业庭愣了几秒,想到荷包羞涩,望着餐牌半天点不下手。
这时,白衫黑裤的侍应端来了一碟四宝拼盘放下。
“你是不是拿错了?”陈思敏怕是上错菜,急急叫住侍应,“我们还未点餐。”
“有位先生刚刚帮你们下单了。”
陈思敏瞄了眼旁边空了的座位,心中升腾起复杂情绪。这算什么,玩大方扮绅士,还是钱多得花不完了随街派送?
大家早就分手,不拖不欠。现在却私自跟踪她,强行关心她,自作主张帮她点餐,这个卑鄙男人到底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陈思敏翻出钱包,“那位先生点的其他菜都不要上了,就这个,再加个叁丝炒面,我买单。”
“思敏——”陈业庭慌忙阻止,难得见女儿一次,怎么能让她破费,“我买单就好了。”
陈思敏摇了摇头,“爹地,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陈业庭眼眶发红,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夜深人静悔得想割脉自杀,又或是关紧门窗,烧一炉红碳与世长辞。可惜,可惜连死的勇气也没有,过街老鼠般被债主围堵。若不是自己亲哥愿意给个机会,怕是自绝未遂就横尸街头了。
如今连请女儿吃个饭都没资格。
“爹地,我还未原谅你。”陈思敏极力忍下泪水,“更何况是妈咪,她更加不会原谅你。无论你内疚自责,还是万分后悔,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一切已成定局。”
“我答应见你,是因为不想留遗憾。我很快要回温哥华,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了。”
陈业庭低下了头,悔恨交织,痛得满口苦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平头没想到叁十分钟后,他从楼下回来,已经没了陈业庭的身影。
坐在陈思敏对面的,居然是个穿着白衬衫梳着斯文发型的年轻男人。他惊得眉头拧紧,在门口扯过楼面经理的衫领,低声发问,“刚刚那个老男人呢?”
楼面经理被平头狠厉神色吓到,哆嗦开口,“他十分钟前吃了碗炒面就走了。”
“这个什么时候来的?”平头目光依然锁在那个男人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啊——”楼面经理秉持少管闲事的心态,却没料到迎上平头的杀人眼光,“刚刚!刚刚那个老男人走了,这个就坐过去了!”
平头松手,迈步朝窗边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带着难以自抑的无名怒火。烧得陈思敏从笑谈中惊觉不妥,回过神来,平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斯文男人仍保持笑容,继续戏说当年,“你还差点跌了一跤,我立即拉着你的手,幸好没事。”
“你扶她做什么?”
这句话掷地有声,六目相对,顿时安静得似演滑稽默剧。梁威今年才开始从事保险员一职,新人谈客总是过分卖力,在这处约了个新贵客户午饭。难得饭局结束,巧遇小学同学陈思敏,自然落座攀谈起来。
但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是谁?
陈思敏被平头无缘无故的质问惹得羞恼,“你不是走了吗?”
“走了不能回来吗?”平头目光落回梁威身上,“靓仔,你是哪里的?”
换作旁人一听便知要低头叫声大佬,点错相了,放我一条生路吧。但保险精英绝对是迎难而上,立即从口袋掏出名片,“先生,我姓梁,安盛保险的客户经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系我啊!人寿意外全家都保!”
“我保你老母——”平头连名片都没接,“识趣的就快点走,不要碍着我沟女!”
梁威终于反应过来,视线在陈思敏和平头间流转几回。没想到多年不见,娇怯温柔的女同学居然中意这款霸道野蛮的男人。
难怪自己沟不到女,肯定是因为不够粗鲁。
“不好意思,我还赶着去见下一台客,思敏,有空出来饮茶。”
陈思敏眼见自己同学快步消失在大门口,无奈望着平头落座自己对面。
“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这种白斩鸡。”平头倚着靠背,视线在陈思敏身上停留。怎有人长成这样,越看越让他着迷,隔了上万公里都无法忘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