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馆出来之后,傅彬的心情的确有些失落,但一向不向失败低头的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要打开‘耀州窑青釉剔花倒装壶’的市场,这不仅仅是他的工作,更是对安口窑乡亲们的承诺。
因此,傅彬联系了远在北京工作的宿舍老大,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四,这么长时间,你丫的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失联了,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哈哈。”
听到这熟悉而又心安的声音,傅彬也激动的问候了起来,“老大,我来到安口窑之后就开始帮助村民们建档立卡,再加上村里的信号的确不怎么样,所以就一直没联系你,你在那边怎么样?”
“你丫的,竟然拿忙的没时间给我打电话来搪塞我,属实有些不厚道啊。”老大故意调侃着傅彬,“哥们我现在在北京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立马安排一辆直升机去接你,够意思吧。”
一听老大这般夸张的回答,傅彬就知道他的生活也不是很好,毕竟在像北京那样的大城市里,想要成功,天时地利人和都必须要具备,不过,傅彬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进入了话题。
“老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打听。”
“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说吧,什么事?”
“我所在的安口窑有一种宋代出土的陶艺,叫‘耀州窑青釉剔花倒装壶’,我想通过这个特色陶艺帮助乡亲们走出困境,但这款陶艺的市场并不是很大,所以我想让你帮我问问怎么样就可以快速的扩大它的市场?”
得知傅彬的困惑竟然是为了一个破壶找市场,老大在电话里很是嫌弃的嘲讽了他一番,不过,既然是傅彬委托他去办的事情,老大绝对不会含糊。
因此,在结束通话之后,老大便开始联系北京的朋友,希望他们可以帮忙打听。
与此同时,傅彬便直接返回到镇扶贫办,等负责专项资金审查的同志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傅彬被镇扶贫办的同志叫醒,“同志,醒醒,你怎么在楼道里睡着了?”
傅彬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全身颤了颤,将怀里的报告递给面前的这个人,有些哆嗦的说道,“你……你好,我是安口窑的,我……我今天来申请专项资金的。”
看着傅彬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镇扶贫办的同志惊讶的反问道,“你不会在这里睡了一夜吧?”
傅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赶忙说道,“你快帮我看看这个能不能批下来。”
这时,镇扶贫办的同志才将傅彬递到她手里的报告看了一遍。
不过,在看到专项资金金额为7万元的时候,该同志微微皱了下眉头。
一般情况下,镇扶贫的同志就会在这个时候将报告呈递上去,但她在看到傅彬为了尽快提交报告,硬生生的在县扶贫办睡了一夜。
因此,镇扶贫办的同志特地对傅彬说道,“你好,安口窑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但有一点我想提个醒,最后申请下来的专项资金可能无法达到你们所申请的金额。”
虽然这一点在傅彬来这里之前,村长就和他说过,但傅彬还是不甘心。
“同志,你好,这是什么原因?安口窑的情况只会比报告中叙述的更加严重,难道这还无法达到最高专项资金的标准么?”
“您好,这个标准是需要相关团队与部门进行实地的考察后决定的,我也无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案,但以我的个人经验来看,最后的审批资金八成不会达到您所申请的额度。”
“既然是这样,那还是先麻烦您尽快向上呈递,乡亲们很需要一笔桥去修缮道路,谢谢。”
“不客气,相信安口窑会在您的帮助下尽快摆脱贫困的。”
随后,傅彬点了点头,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扶贫办。
而镇扶贫办的同志在看着傅彬虚弱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道,“如果能够多一些像他这样的同志,就不需要成立扶贫办了。”
当傅彬离开镇扶贫办没多久,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老四,你交给我的事情,我都已经帮你打听好了,最近国家文化局和旅游部非物质文化遗产司正在筹备“中国工匠”的工艺品比赛,我朋友告诉我说比赛设有烧制组,正好你说的那个什么耀州青什么倒装壶符合这个小组的要求,你可以去试试。”
“是‘耀州窑青釉剔花倒装壶’。”
“我不管是什么窑,什么壶,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你记得多关注官方网站,对了,赛事举办方还设置了展销会,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咳咳……我知道了,咳咳……这个大赛会有其他奖励机制么?”
“老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有点咳嗽而已。”
“哦,我听说能够获得小组前三名的可以入驻主办方的365天展销平台,到那时候绝对可以打开市场,老四,你对那个什么窑什么壶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