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
江城风起云涌就在眼前,稍微有些许风吹草动,便能惊动世人。
更何况是贵为影响力折射东海三省庙堂之上,颇具威望的一等子爵府?
贺腾贵为小爵爷,他的死,岂能不引起天翻地覆?
午夜轮回,贺天洪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而,当他带人火急火燎赶到香山别墅,眼前的一幕,让他看之色变,颇然大怒。令他内心如千磨万击,血击当空。
爵府小爵爷贺腾,在这座城市原本的天骄之才,此时此刻,暴尸别墅,死于非命,终究化为历史尘埃。
另外,整座别墅,尸骨遍地那般模样,竟然仿佛。好像被什么洪荒猛兽给血洗了!
“这究竟……是谁?!谁干的!谁!!”
昨日他还见儿子贺腾。
今日他再见贺腾,可前者,已成一具冰冷尸体。
人生之苦,最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香山别墅内外,早已爵府人马封闭千里,血染青天,戾气冲云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方圆百里,无任何一人,一物,能够躲得过他的调查。
贺天洪想要知道的事情,在他看来,没有办不到的。
半小时后,一名奴才脸色凝重,急促而来:“启禀爵爷,我们经过严密盘查,暂时……并未找到杀害小爵爷的凶手……”
“混账!”
此言一出,贺天洪当即大怒。
封锁百里,倾巢出动,竟然找不到杀害他儿子的真正凶手?
他就贺腾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前者死于非命,这是要绝他之后!断他贺家香火!葬他子爵之继!
此为奇耻大辱!”
“爵爷息怒!”那名手下诚惶诚恐,脸色变幻:“虽然暂时杀害小爵爷的凶手尚未抓住,可却另有发现,找到了其他人。”
“什么人?”
闻言,手下一挥手,一道狼狈人影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进来。
身为贺腾心腹奴才的钱伟,早在别墅血洗之时勉强逃过一劫,本已瞳孔涣散,可见到贺天洪之后,却突然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拼了命的跑到前者身下,扒着前者的脚:“爵爷……爵爷!小爵爷死的好惨,好惨呐!您一定要为小爵爷报仇啊!”
“你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儿?”
居高临下,贺天洪冷色至极。
心中怒火,只是暂时强忍罢了。
“是韩辰,是韩辰!是韩家的那个余孽杀了小爵爷的!”钱伟疯狂吐槽:“那个该死的废物,竟然联合叛徒江峰,把小爵爷给杀了。”
“贺腾,江峰。”
贺天洪闻言,意识到事情,绝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少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爵爷,其实是这样的……”
钱伟哪敢有所隐瞒。
得知前因后果,贺天洪杀意更浓:“你的意思是,我儿派出江峰去对付韩辰,可那江峰,竟然与那韩家余孽联合坑杀我儿。这其中,似乎还有江城警检司中一名叫杨梦妍的女警共同搞鬼,是也不是。”
“是是!!”
贺天洪质问钱伟:“那你呢?该死的奴才,我儿被杀,你竟然毫不阻拦,如此胆小如鼠,我儿死了,你该下去给他陪葬。”
“什么?!”
钱伟脸色疯狂,万万没有想到他回来就会是这个下场:“不要爵爷……不要啊!”
手起刀落
别墅内,又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哼!”
杀人如草菅,贺天洪把事情来龙去脉梳理清楚,此时此刻,强行按耐住心中愤怒复杂情绪:“韩家的那个与余孽,本爵爷当真小看他了。如此蝼蚁,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跳动了这么久。”
“我恨呐!悔呀!如此余孽,我若杀他,有一万种方法。可偏偏,送了我儿的性命!”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韩辰身影。
“你武力滔天,不可一世,又当如何?”
“你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又当如何?”
“你心狠手辣,借刀杀人,又能如何?”
“我乃当今一等子爵!享世代荣华,承万古奉赏。生而为王,东海三省,我若是王,这天,都阻不了我!”
“有些事情,不是依靠单纯武力就能摆平等的。”
“江峰,韩辰,杨梦妍,你们都该死!”
“你借江峰之手坑杀我儿,借刀杀人之计,玩的甚是巧妙。”
“我若不我儿报仇血恨,我就枉为这一等子爵……”
转身回头,望着他爱子贺腾,用白布披挂着的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贺天洪神色冷厉,大手一伸,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个电话。
从古至今,无论何时何地,阶级始终存在。
若问这天地为何物?
掌权者便是天,掌权者便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