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人民医院里,虚弱的秋岚缓缓睁开了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上小小的顶灯,轻轻张嘴,“这里?”
“是医院,秋医生,你怎样了?”徐承彦在病床旁等了近两个小时,昏倒的秋岚总算是醒了,“方才在东廊山的时候,你突然晕倒了,幸好急救车及时赶到。”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你脖子上的伤口没有伤到主要的经脉,不过还是很深留了不少的血,你要好好休息。”
他皱了皱额间的黑眉,轻柔的声音中带着那点点的关切之意。
“嗯,谢谢徐警官,不过我已经没事了,对了案子怎么样了?”秋岚用手撑着病床,缓缓坐直了身体,心里还一直记挂着案子的事情。
“秋医生,你好好休息,案子的事不必操心,等我明日回警局会让其他的法医接手的,你这是工伤,主任知道的。”徐承彦拿起了枕头贴心地垫在了她的背上,嘴里不停关心着。
听到他的话,秋岚微微蹙了蹙眉心,急忙开口,“徐警官,不用,不用让其他的法医接手,我可以负责的。”
“况且这个案子最开始就是我接手,当然是我比较了解,而且这个案子又牵扯了另一件案子,我想查出真相。”
“秋医生。”徐承彦垂了垂眼帘,眼底掠过了一丝关切和担忧,“可是你脖子上的伤还没。”
不等他说完,秋岚就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放心吧,徐警官,我自己肯定最了解我的身体,这点伤口不碍事,不会耽误我的工作,你放心吧。”
她的语气非常的肯定,眼神也十分坚定。
看着她的这模样,徐承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关心道:“那秋医生,你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再出问题了。”
他抿了抿嘴唇,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否则,我会担心的。”
最后的这一句话侧面表明了徐承彦对秋岚的心思,可是这声音太过于轻微,秋岚根本没有听清。
“啊?徐警官说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口被轻轻敲响了,“头儿,羁留病房的那个男人的资料已经查到了,沛沛在那边等你。”
“好,我马上就过来,你先去吧。”徐承彦抬了抬眼眸,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轻声回应着,心里却如同拨浪鼓一般。
“徐警官,那个男人的资料既然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去瞧一瞧吧,看看什么情况。”秋岚匆匆掀开了被子,穿上了鞋,拿起了病床旁的外套搭在肩上。
她没有一刻地停留直接跟着志高走向了羁留病房,徐承彦也匆匆跟了上去。
病房门前,沛沛正拿着资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一看到了赶来的两人,立刻站起了身子,微微点头,“头儿,秋医生。”
“沛沛,怎样啊,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秋岚蹙了蹙眉心,一脸急切的模样。
“嗯,他叫曾齐鹏,五十七岁,是东廊山的一名村民,户籍也是东廊山,在三十四年前结过婚,妻子叫张云梅,是个孤儿,两人是在村头的东姑的介绍下认识的。”沛沛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将收集和调查的信息告诉了面前的两人。
“在三十年前,也就是结婚后的第四年,两人生育了一个小孩,是女孩,上户的名字是曾晓琪。”
“曾晓琪?”秋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心里暗暗思索着,“这个会不会就是曾齐鹏嘴里说的琪琪。”
“很有可能。”站在一旁的徐承彦轻轻点了点头,面色严肃。
“那曾齐鹏的精神状况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秋岚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沛沛,迫切地问道。
“后来的几年,村里有村民会看到曾齐鹏带着女儿玩,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妻子,也没有见两人举行过婚礼仪式,但是再后来,村里的村民也没有见过曾晓琪了,而且曾齐鹏还忽然疯掉了。”
“突然疯掉了?”秋岚默然垂下了眼帘,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一个人如果突然精神失常,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遭受了沉重的变故或者是巨大的刺激。”
“而在这同一时间,村民也没有见过曾晓琪,会不会。”她微微侧目,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她的目光和徐承彦的眼神碰撞在了一切,“秋医生,你的意思是曾晓琪的死就是造成曾齐鹏精神失常的原因?”
“是。”秋岚肯定地点了点头,“对了,我在曾齐鹏的家中找到了抗精神疾病的药物,沛沛,你查到他去医院检查的时间了吗?”
“没有,我查过全市还有周边的小医院诊所近三十年的病历,都没有找到过有关于他的病历。”
听着她的话,秋岚拧了拧眉头,心里满是疑问。
没有去看过病又怎么知道买药呢?
而且那天发现的药是最近的日期,在那药瓶的旁边还有几个空的药瓶,他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又怎么会按时去买药呢?
这几个问题完全没有办法说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