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便身居高位的人,果然个个心思难测。
没一个好相与的。
温酒伸手勾起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用食指和拇指轻轻转着,“霓裳衣庄的料子和做工,果然还在八方城。”
她低声念叨着。
难怪容生要把她关在这件屋子里,八方城鱼龙混杂,各国的细作暗线都不少,且大半的人都认识温财神,想堂而皇之把她带走,不是易事。
可若是换上嫁衣,这红盖头一遮,旁人都以为是别人家娶心妇,谁知道是为了绑人。
温酒摩挲着手里的红盖头。
人的运道总不能一直这么背吧。
总有好的时候,是不是?
万一容生在八方城遇上仇家,她乘机跑了也说不准。
……
玉满堂。
谢万金进城之后,索性就住进了玉满堂,温酒忽然失踪,底下的人跑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老师傅和两个青年死撑着。
四公子一来就表明身份,他们赶也不是,留也不敢透露太多。
只能由着这位公子爷赏花似得走过每一个角落,“阿酒身边怎么连个侍女都没有?你们这一个个的会伺候人么?”
“别跟着本公子,本公子又不是买玉器的。”
平时温掌柜在的时候,什么麻烦的客人都能应付,却从来没听她说过,家中还有这样跳脱的,不同寻常的兄长。
这一日,暮色来临之际。
大雨稍歇,十里长街华灯初上。
谢珩飞骑至八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