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抬眸看了她一眼,飞身一跃上了船,衣袖翻飞的走到船舱前。
恰好这时于良也到了,同温酒说了句,“掌柜的,那我们这便启程了。”就上了船。
温酒站在岸边,看着船夫们解开绳索,齐齐摆动船桨,偌大的船只便离岸而去。
渡口大雾朦胧,船帆被风吹动,灯笼摇摇晃晃的,火光微弱,晨光昏暗。
船夫们各自忙碌着,于良收伞进了船舱,普通小厮长随打扮的青衣卫们也悄悄避开了。
唯有那绯衣少年站在船舱边的灯火下,背对着岸边,红色的发带和墨发被风吹得胡乱飞扬,七分疏狂,三分落寞。
温酒就站在岸边,看船只一点点离她远去,看着少年渐渐没入大雾之中,身影变得越发缥缈。
温酒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忽然间,那少年忽然转身,大步走到船头,拱手朝她作了一揖,“在下姓谢名珩,字东风,今日对姑娘一见倾心,若来年有缘,愿邀姑娘赴春风、赏花烛,共饮长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