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什么心?”
“南宁王明明早已经认出了我,却偏偏要在八月十五那日在飞花台设宴,想用毒酒取我性命。”谢珩说的风轻云淡,龙座上的老皇帝却早已经变了脸色。
谢珩说的并不多,每一句都留了白。
这天下这么大,叛军头领哪里都不去,怎么就千里迢迢跑到云州南宁王府去了?
赵立装了那么多年的富贵闲人,私底下却在挖硝矿,造火药,这要是不谋反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谢珩才当谢将军多久,南宁王至少有七八年不曾进京,怎么就能知道谢珩长什么样?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稍微动点脑子,就晓得其中有不寻常的事。
少年也不管这些个老狐狸脑子里转了多少道弯弯绕绕,不紧不慢道:“我若不杀他,只怕今日议政殿上的诸位,早就和列祖列宗团聚去了。”
殿中文武百官,雅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这大清早的上朝,先是谢玹忽然就回来了,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用七大罪状参谢珩。
同小阎王结怨的人是真的不少,一听这话立马就抱团开始火上浇油。
结果还没说两句,谢珩也回来了。
愣是没人想起来谢玹原本是云州查案的,云州那些个事儿一件都没说,光顾着往谢珩身上扎刀。
此刻一琢磨,顿时心里凉意阵阵。
杨建诚骂道:“谢珩,你休要狡辩!如今南宁王已死,你什么话说不出来!空口白牙,还不是由着你胡编乱造!”
谢珩微微勾着唇,“自然也有那么几个能活命的,或许还能加官进爵,杨大人,你瞧着就有这样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