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三公子,如今谢珩在天牢里怎么样了?你当初为何要用那七大罪状参他,我并不想多问。我只想知道,他什么能出来?”
谢玹眸色清寂,就那样对上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他出不来了。”
温酒愣住。
眼前这少年,分明还是那个谁都不爱搭理,唯独对长兄会露出几分笑意的谢玹。
可这漠然神色,好像又变成了她们站在对立面的前世。
谢玹的冷,一眼就足以让人不敢靠近,如今这样,让温酒觉得半点也看不透他。
“这一次,他必死无疑。”谢玹眉目俱冷,忽然抛了手中油纸伞,上前一步逼近温酒,冷声问道:“温酒,不是要同谢家老死不相往来吗?既是如此,你回帝京做什么?你为何要出现在我面前?”
温酒被他逼得连退两步,后背猛地抵在梧桐树上,撞得生疼,绣花鞋踩在雨水里,水花四溅。
红罗伞也脱手而出,被大风刮飞数步。
她抬眸,惊诧的看着忽然逼近的谢玹,“谢玹,你……”
“我什么?”谢玹凝眸,冷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天底下,人人都是这样的,我怎么就不能这样?”
温酒裙袂罗袜都湿透了,浑身发冷,更多却是愤怒,“谢玹!”
清冷如玉的少年忽然扬了扬唇,笑容冰冷,嘲讽至极,“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