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温酒的视线早已被雨水模糊,看不清眼前人,心却跳的极快,温度猛地上升,心口滚烫滚烫的,几乎要将她灼伤。
是他。
这么些天不见,少年不知在狱中见过多少险些嘴脸,连身上戾气也重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会置她于不顾。
温酒脑子里极乱,刑部大牢那么多的守卫狱卒,他竟然出来了!
她想起方才险些丧命的一瞬间,想的那些乱七八槽的事,忽然有些慌乱。
这老天爷,着实太喜欢看人笑话。
且说变就变,半点不讲道理。
“姑娘。”青衣男子执剑痛打一众黑衣人,百忙之中,竟还不忘回头看她,“你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温酒张了张嘴,竟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人同谢珩的声音不一样。
甚至连语气都有些轻佻,好似完全不认识她一般。
温酒愣愣的看着他。
只眨眼之间,青衫男子便将十几个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刀光剑影在雨夜之中挑起砍下,远处灯火默然,只有这一处杀机四伏。
天地皆静默,风雨总无情。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到最后明知不敌,便齐齐朝谢玹袭去,“先杀谢玹,撤!”
青衫男子一剑横杀,把慌忙朝谢玹下手的几个黑衣人割了喉咙,血色飞溅间,他转身用肩膀挡住了温酒的视线。
这样一来,两人忽然就四目相对了。
青衫男子盯着一张鬼面具与她对视,缓缓问道:“姑娘,你到底是喜欢看我杀人?还是喜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