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看了一眼沐卿离,嘴角荡漾开一抹浅淡的笑容,微微垂目却摇头道:“不碍事。”他的这副躯壳,能苟延残喘到如今已然算是万幸,这点小困倦倒是不碍事。
沐卿离见他不愿多说起身体的事,自己也就不好多说了,只在一旁陪着,若是见着云珩批阅奏折的时候,过于劳心之际,便会适当的提醒。
好在她如今算不得是后宫妃子,倒是没有必须皇帝召见后,才能来皇帝身边的规矩,能时常陪在他身侧,沐卿离已然觉得很好。
如今两人,只等着看第二日的效果如何。
按照他们对云渊和云寒两人的了解,谁都不会服气,自然是会有一番争论。
“这件事情做完,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做呢,也不能太放松警惕了,不过,短时间的休息还是可以的。”
她一直都觉得云珩太累了,现在终于解决了目前的难题,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休息一下,但还是高兴的,那她就好好的,趁这段时间陪陪云珩。
这天夜里,下起了微微的小雨,半夜十分沐卿离辗转反侧,担心云珩睡不好,还特意来皇帝的寝宫内瞧了瞧。
窗户紧闭得很掩饰,屋内有明黄色的油灯一直在燃烧,沐卿离看着皇帝睡得还不错,这才安心。
晨曦来临之际,东方的鸡蛋黄的圆盘从东方浩瀚的云层内,拔地而起,冲破铅色的暗云,把金黄色的光,洒落在天地间。
原本湿漉漉的地面,开始渐渐的干燥。
翠绿色的职业上,有些沾惹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钻石一般的光泽。
这日,皇帝醒来很早,昨日睡得还算不错,清清爽爽的感觉,让他入睡得安稳,外面下雨了都毫不知情。
一大早,云珩的心情有些兴奋,他等着上朝时刻的来临,醒来后便让人赶紧的起身让人给换衣梳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云珩穿着龙袍,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那张略微憔悴的脸上,眼睛里散发出干练的明亮,他看着台下的大臣们,等待着新一天议事的到来。
“臣,有事要禀报。”云渊一脸的恼羞成怒,这才礼毕,便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云珩嘴角微不可闻的颤了颤抖,果不其然,好戏要开始了。
这是他们等待依旧的好戏,如今就看他们二人如何斗了。
云珩听后,悠悠道:“奏。”
“昨日,云寒竟然来我府内捣乱,实在是不可忍!”云渊就站出来便,气愤不已的怒斥,昨日云寒到府上作乱的事情。
其他的大臣们,只是侧耳听着,微微低着的头内,眼珠子不停的转悠,却都老谋深算的保持了适当的沉默。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他们皇家内的事情,虽然也算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可其他不是云姓之人,终究是不好多言语。
如今,不少人正在装聋作哑。
听见云渊对自己的指责后,云寒心里自然是也是不痛快的,很想说沐卿离被云渊绑了,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毕竟自己与云渊昨日打斗确实被许多人看到了。
“九卿王,你有何话要说?”云珩声音有些低的询问道。
云寒心中憋着闷气,可却百口莫辩,还未说话之际,云渊再次指责道:“若是谁都可以在臣府内,随意大吵大闹的话,臣还有何脸活于世间啊。”
这话一处,朝堂上的众人,唏嘘不已。
“这话,严重了吧!”云珩开口了。
云渊哪里是那种,这点小事便觉得无颜活在世间之人,如此说只是为了让皇帝给他做主罢了。
不少大臣听后,瑟瑟发抖。
感觉有一种血雨腥风要来,之前云渊和云寒,也是时有纷争,可是这一回云渊貌似一定要让云寒有个惩罚了似的。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分明是在为难皇帝啊。
其实,皇帝倒是不怕被为难,因为这一切本就是自己自导自演的,原本还担心,他们两个闹不起来,如今闹得这样欢脱,某种程度上来说,云珩心里还是很雀跃的。
“皇上,你要替臣,做主!”云渊想着,可以先灭了一个是一个,这云寒是自己皇帝路上的绊脚石,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那自然是有了对方的把柄,就先打压打压再说咯。
“皇上,臣冤枉。”云寒大呼冤枉,他好像说云渊绑架了沐卿离的事,可是如今半点证据也没有,若是说出来,肯定会被云渊说自己是污蔑。
到时候,自己愈发是百口莫辩了。
云渊听后,站出来,看着云寒道:“昨日里,你伤了我的手臂上的淤青还在,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说罢,挽起袖子,给众人瞧了瞧。
云寒没有办法,只等忍气吞声。
“这等事,有违团结,九卿王此时做得极其不妥,罚俸禄半年。之后莫要再如此,两人要和和气气。”云珩罚了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