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别动手。”沐夫人绷紧了身体,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放下匕首,你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我要的,你满足不了。”
沉冷的韦和煊冷声低喃了一句后,不再和她多言,转头看向了尚书府的管家,声音清冷,“你,如果你想让她活命的话,现在立刻去找沐远,我只和他谈。”
“这。”
听着他的话,管家有些犹豫。
今日沐远离府之时,早已特意留下了话,说是这次的拍卖会很是重要,如果不是蛮夷攻城的要事皆不可烦扰他,否则拿他是问。
一时之间,管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还不快去找老爷,等什么呢!”
被白刃扼住了脖颈的沐夫人见管家没有一丝反应,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处,大声嘶吼了一句,平日里的温文尔雅瞬间消失在了沉闷的呼吸中。
“是,是。”管家流转着眼珠,仓皇地看了一眼沐夫人和黑布掩面的韦和煊,带着几人迟疑着离开了尚书府。
拍卖会,第四个拍品的拍卖已经临近了尾声,盛放着血腥草的盒子呼之欲出。
一脸严肃的沐远攥紧了手里的宝珠串子,焦急地瞭望着,可没想到,管家匆匆出现在了包厢里。
“老爷,大事不好了,府里来了一个黑衣人,挟持了夫人,还说定要老爷回去,才肯相谈,否则,否则,他会取走夫人性命!”
管家将府中的情形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沐远,眉头紧皱。
“什么!”沐远攥紧了手里的宝石珠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沉冷了几分。
在萧国,他可是举足轻重的尚书,如今竟然有人在尚书府里挟持他的人,这根本就是在挑衅他的地位和权力,他怎么可以容忍?
可是血腥草不等片刻就要被呈上了,他如果现在离开,只怕就错失良缘了。
缜密思量了片刻后,沐远愤懑地扔下了手里的宝珠串子,脸色难看地离开了拍卖会的酒楼。
角落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看着他匆匆离开的样子,悄悄走进了沐卿离的包厢,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沐卿离和云珩相视望了一眼,嘴角微扬,眼神意味深长。
片刻后,火急火燎的沐远赶回了尚书府,可是在沐夫人的小院里,他根本没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只见得小院里一片狼藉。
“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门口的下人低眉顺眼地迎了过来,低声开口:“回老爷,那黑衣人不知怎的,突然就离开了。”
“那夫人呢?”沐远攥紧了手里的拳头,表情凝固。
“夫人晕厥了,现在在房里休息。”
心急如焚的沐远听着这话,重重地挥了挥衣袖,声音沉重,“照顾好夫人,我去去就回。”
他来不及多问什么,快马加鞭回到了酒楼,拍卖会还在继续,可是血腥草已经被人卖下了,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心有不甘的沐远咬紧了后槽牙,脸色难看。
“老爷,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血腥草。”站在一旁的随从低了低头,若有所意地开口说道:“老爷是萧国的尚书大人,拍卖会管事的人怎么会不给你一份薄面呢?”
他顿了顿声音,满含深意地抬起了眼眸,低声启唇:“只要老爷去找这管事的人,打听到买走血腥草的人,再私下里买回来,不就成了吗?”
眉头紧锁的沐远沉了沉眸色,微微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话音落定,他让酒楼小二带他找到了拍卖会管事的人。
在酒楼二楼走廊的房间里,沐远扬了扬下颚,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人抬眸看见了他,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这不是尚书沐大人吗?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管事人恭敬地作了一个揖,满嘴奉承。
“不必多礼。”沐远摆了摆衣袖,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这次来,老夫想问你些事。”
他没有一丝迟疑的意思,开门见山,一脸正经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清冷,“不瞒你说,这次拍卖会又血腥草一物,老夫一直想要得到,可是错失了拍卖,所以想问问究竟是何人拍得了此物。”
“这。”管事的男人垂了垂眼眸,眼波流转,“尚书大人见谅,只怕这事,我不能说。”
“为何不能!”沐远的态度强硬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老夫只是想私下里买得此物罢了,并无其他意图。”
“也不可。”管事人没有犹豫,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拒绝了他,“尚书大人恕罪,这真的不可透露。”
“放肆!”
气急败坏的沐远见好说歹说这人也不肯松开,就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想以身份施压。
“你既已知道老夫是何人,还敢如此这般说话,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吗?”
“非也。”管事之人低下了头,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