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和昏迷的情况越发频繁了!”拓跋婧声音陡然加大。
“放肆!”拓跋硕放下手中的奏折,如墨的眸子黑到极致。
“关于白龙须,臣妾或许知道一些事情。”苏妲拉走了进去。脑中却一直回响着拓跋婧那句“玉哥哥吐血和昏迷的情况越发频繁了!”,三王,你还是不好了么。
“静姐姐!”拓跋婧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欢喜拉住了她,目光灼灼。
“哦?媚妃知道什么?”拓跋硕眼神如渊,精致的脸庞如雕像,语气亦如冰冷的雕像。
“臣妾在家乡虞邰郡时,曾听师父说过,了然庵附近的无人谷有一种药草叫麟须,不知与白龙须是否有关联?”
“小宁子,速速宣张御医过来。”拓跋硕淡淡道。
“是。”小宁子如猴儿般利索跑了出去。
须臾,张御医就跟在小宁子身后颤颤巍巍的小跑进来,额间还有因跑步而产生的微小汗珠。
“禀王上,臣查阅了扁氏医术和华氏药理,依旧未曾看到‘麟须’一药,然白龙有麟,此或为地方别称亦未可知。”张御医喘气道。
“如此,”拓跋硕向门外的锦衣侍卫道,“李远,加派人手去虞邰郡无人谷。”
“是。”年青的侍卫有力答道。
“王上,可否准许臣妾一同去寻?”苏妲拉忍不住道。她只是简单的想为那个白衣无双的男子做些什么,也顺便回去探望一下师父。她本是随师姐游历至都城,帮附近寺院派粥,却不想这一去竟不能向师父正式道别。
“孤的妃子,竟要亲自为王爷采药?媚妃,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拓跋硕眼中似有冰雪喷薄而出。
“王上不要误会,臣妾只是想回去探望师父而已。”媚妃心下叫苦,怎么就忘了,这个男子是多么的敏感深沉,再不相干的事,他亦能联系起来。
“媚妃挂念师父,早说就是,孤可以将了然庵毫发不变的搬过来。”拓跋硕开始微笑,眼中已有讥讽。
“多谢王上美意,臣妾心领了。搬迁一事太过扰民,还请王上当臣妾什么都没说罢。”苏妲拉多说多错,还是早点离去的好。她将无人谷的详细地址告知了李远,然后将还想继续坚持的拓跋婧一同拉了出去。
两人身影消失在御书房后,小宁子看见拓跋硕淡淡垂下眸子,手中握着的紫玉毛笔碎成两段。
姐姐,你为何不让我说服王上哥哥?”拓跋婧挣脱苏妲拉,并不领她的解围好意。“静
“拓跋婧,王上不会同意的,你又何必再去惹怒他,”苏妲拉软声道,拉过她的手,“他,应该很累吧,要处理国事,担心三王,还要来应付我们这些添乱的人。”苏妲拉微笑,看了一眼身后的御书房。她也是刚刚想到这一层,于是突然对那个总是不露声色的冷漠男子感到有丝心疼。
“静姐姐……”拓跋婧嗫嚅道。
“好啦,我现在陪你去三王府,我们一起看着三王,好不好?”苏妲拉眯眼,尽管不能亲自寻药尽一份力,她也还是要亲自守候直至三王好起来。要她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只是等着下人将三王的最新情况告诉她,她真的做不到。如果身份会让人闲语,那就当是她在陪拓跋婧吧。
“王爷,王宫那边又加派了寻药的人手,我们是不是也要相应多派一些人去扮成山贼半路阻杀之?王宫之前派出的人,也没有全数消灭。虽然皇军被山贼埋杀的消息还没传开,但那些活口肯定会飞鸽传书让王宫里那位再派人手。”魏行杜恭敬对着书桌后的人道。
“山贼恰好在这时突然增多,你当拓跋硕是傻子?”书桌后,安王瑞玲讽刺道。目前敌国并没有交恶的邻国,各郡亦是安定,若是突然发生这样引起王室注意的动乱,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这个前任太子身上。这么多年来,为着他的计划,他一直深居简出,行事低调。此时更是不能打草惊蛇,无端引发别人的猜忌,引得前功尽弃。
“王爷不必焦虑,我们静观其变即可,无论他们能否寻得解药,三王已时日无多。”被瑞玲称作尹叔的中年男子在阴影中低沉道。
两人同时看向他,瑞玲安心的点了点头。尹叔的话总是很有道理,虽然他不清楚尹叔的来历,可是,求贤若渴的他还是重用了尹叔,并在很多大事上征求他尹叔的意见。他以前是崇武的太子,虽然现在已恶补了文韬武略,添得一副斯文皮囊,但,脑子却不是可以说改就改的。他到底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天命所生的智者。瑞玲觉得尹叔就是一个智者,不然怎么可以想出这个好主意。
王宫之内,拓跋硕的得力助手,保安定有瑞曦玣,稳民心有拓跋言。而推究社稷之根基者,唯在民心。所以,剪掉拓跋言这个羽翼,是成功的第一步。毒不是他制出来的,就算查也不会查到他身上。而且有琉州郡那样一场波及范围广大的传染怪病做掩护,谁会想到是有人专门下毒。
“解药在西南一带,莫非拓跋旬那怪物去过西南郡?”提到这场怪病的引发源,瑞玲有些发怵。
“不必深究此时。六王行事诡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