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清理,让他赶快派人过来救她。
殿涯收到信后,便马上与西南王银粲相商。
西南郡这些年来,因为地势偏远,且自成一教,西南郡几乎人人都是神木教的教民,他们只信仰膜拜神木教的木灵神。朝廷的势力在这里早已失去了威慑力,若是朝廷想要确立自己的威严,那么会着手除掉神木教也不是不可能。
敌国史上曾有很多威胁到朝廷统治的大教被朝廷冠以‘邪教’的名号处理掉。
银粲是神木教的虔诚信徒,他自然是不能让教主落在朝廷手里。西南曷歧族素来是大胆勇敢的民族,他们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以卵击石拼劲全力。
不过殿涯在银粲暗中集结兵力的同时,也悄悄来了都城,他有些疑虑,逡祈王上执政八年来并未曾说过神木教的不是,反而每一届教主上任他都会下发认许书,如今他这样阴狠的决定让殿涯觉得有些蹊跷。还是要找到芙琳娜,当面问问她才好。
前几个月他收到拓跋言说芙琳娜在都城的消息,不过派人找了好久都未果。难道,敌国真的有意要软禁神木教的教主?
与殿涯一起过来的,还有银家兄妹,银小山和银小若两人。
“西南王和神木教祭司暗中有势力在联合么?”拓跋言淡淡确认道。
“嗯,银粲许是想自立为王。”拓跋硕的语言一贯简约。他也知道这其实是顶小顶小的一件事,作为王上,他一人就可以轻松处理掉,根本无须劳烦三王,只是,他这样劝服自己,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要对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图谋提前知道并预防——所以他才会惊动拓跋言,让他回来。让她跟着他一起回来。
拓跋硕若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竟与拓跋旬不谋而合,定会哑然失声,喟叹自己竟也会与那怪物有心有灵犀的时候。
拓跋言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王上可曾知道神木教教主芙琳娜来了都城?”
“哦?她来干嘛?”拓跋硕有些走神,想也没想便问道。
神木教是西南郡的百年大教,教主历代由女子担任且不能婚育,可是教里掌管一切事务的却是祭司,教主似乎只是一个摆设。其实第一任教主是很有实权的,只是在把手中的事务交给祭司之后,实权便被一代一代的削弱下来,到现在教主只是在一些重大祭祀祈福场合出现就行了,再谈不上什么实权。拓跋硕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好像是六弟招惹了她,出王宫后臣且去看看。”
“三王在何处遇见芙琳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问问,他带着她去了哪里。
“……盟疆。”拓跋言淡淡道。
“哦……”拓跋硕安静下来,不知还该问些什么。她现在好不好?你们现在怎样了?她现在在哪?……那么多问题像是煮沸的茶水,他却不能释放那些热气,只能任由它们继续在自己脑中加速沸腾。
“西南郡那边若还有进一步消息,王上再宣臣进王宫商谈吧,臣告退。”拓跋言雅然离去,确实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必要。五弟你既然抛弃了洛儿,伤了洛儿的心,便也无须再去打探她的生活。
本来就是一心成全的,只是想知道她的近况而已,偏偏什么也打探不到,只知她和三王去了盟疆。拓跋硕剑眉一抬,“小宁子,去公主府告诉小婧,她的玉哥哥回来了。”
只要他想知道,他就能不着痕迹的知道那些想要知道的消息。小婧最喜赖着三王,让她出王宫,她自然会告诉自己三王与她的事。
小宁子领命不久,德德轻轻走了进来,“禀王上,慕婕妤说身子有点不舒服,让你过去陪她。”
“身子不舒服就去召御医。”拓跋硕冷冷道。
“王上,婕妤小主的身子越发重了,有些娇气也是正常的。”言下之意就是叫他让让孕妇。
拓跋硕蹙了蹙眉,看着下面跪着的恭谦老公公,终于淡淡道,“备轿。”
轿子刚走到子倾苑门口,拓跋硕便听见一个有些年老的女子声音,“翎儿真是好孩子,待你诞下了龙儿,哀家定让王上给你封个贵妃。”
“谢谢太王后,太王后对臣妾真好。”慕子翎喜气洋洋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看来慕婕妤已经好了,德德,回大殿。”拓跋硕冷淡道。
自从安王死后拓跋硕与太王后就没有碰过一次面。德德很想让他们母子和好,但看他此刻的脸色也知他是不可能走进去的,于是只好让轿子折了回去。
待拓跋言从六王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光景。他惦记着苏妲拉,于是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苏妲拉所在的客栈:繁花客栈。
客栈名字很俗气,要在闹市巷子里七弯八拐才能找到它。耳边隐隐还充盈中闹市的聒噪人声,猝然一拐就看见繁花客栈安安静静的坐落在眼前,而那些犹自在耳边沸沸扬扬的声音仿佛瞬间在此沉淀了下来,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油然而出。
敲门进去的时候,苏妲拉还在翻看医书。“三王,西南郡那边没事了吧?”
拓跋言优雅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