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夙轻抚着妻子的秀发,声音有些暗沉,低低道:“顾晨没有在疆地,队里派她去了俄罗斯,……人受了伤,也是几个小时前才醒过来。”
一去一醒的,冥冥中好像是顾大槐保佑了她一样。
“!怎么会受伤了?她……,上面又让她执行任务了?”倪千灵低低惊呼了声,猛地转身盯着丈夫,咬牙切齿道:“大哥他们还有没有点人性,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学生,还没有进编制就让她出执行,这不是……”
段瑞夙的脸色也不太好,先安慰妻子:“少生气,少生气,生气就容易老,到时候你敷几十块面膜都补不回来。这事还真不关大哥,昭安跟顾晨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顾晨现在受了伤,昭安还不敢告诉她顾大槐去逝的事情。”
“这事,唉,只能先瞒着,等顾晨康复过来才好说。现在她自己情况也不好,差点成了植物人。我们不能再刺激她,万一出个好歹,事情只会更恶化。昭安的脾气你也知道,狠辣!要是因为顾大槐的事让顾晨出事,沈家他要收拾起来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了。”
这一夜,夫妻两人几乎是失眠,心情要当差。
在与北京时间有7个小时时差的异国,一名全身笼罩着阴霾的男子一连摔了十来个酒杯,清俊的脸上尽是狠戾,“没有消息?我给了你们好几天?你们倒好,一句没有消息就打发我了?嗯?你们就这么打发我了?”
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煞戾之气,跟刀片一样能刮到人皮肤生疼。
四个男子全部低头,面对kg的怒火,他们不敢有一点点造次,更不加……说话。他们真的打听了,可是顾小姐去的是车臣,现在车臣还在战火里,他们不是没有打听,可真是没有消息。
黑色的皮鞋踩在玻璃片上,“咔咔”的碎裂声间四人心里不由发寒,头死死压低生怕一抬头……就被削掉脑袋去。
“公子。”半掩的门外传来一声沉稳的声,一年四季都穿着同款不同衣的黑色西装的男子一脸沉重进来,“公子,有消息了。”
几字便把四个差点窒息在kg怒火中的男子拯救出来。
kg闭了闭眼睛,目光清锐盯着西装男子,声色冰冷道:“说。”
“顾小姐头部受了重伤,现在在俄罗期圣亚医院里。因为情况特殊,我们没有办法打听太多出来,只知道……顾小姐晕迷不醒。”最后一句,西装男子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来,他等待着kg更大的怒火暴发。
很意味,kg身上的阴霾与脸上的怒火一起消失了,余剩一片冰冷,“给我订一张去莫科期的机票。”
“公子,您不能冲动。”西装男子大骇,他知道kg一碰到顾小姐的事就会失态,却没想到这回直接失态到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了,“您想想,顾小姐执行任务受重伤,这本就是机密,你直接去了……不摆明让人起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