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华和琴心说话的时候十分激动,吹了一路风,回去了之后,脑袋就清醒了,开始后悔为什么将对封旭安的怒气都发到琴心身上去了。
还任性地将琴心孤零零一个人抛在后面,她现在真想打死现在的自己。
琴心早就从封旭安手下离开了,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盛月华其实不是想骂她,只是对封旭安不满而已。
盛月华后悔地锤了锤脑袋,她到底是怎么了,情绪外露得厉害。
听见门口有响声,抬头一看,同心开门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姜茶。
“娘娘,深秋天冷,您才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先喝碗姜茶暖暖身吧。”
同心贴心地将姜茶递过来,盛月华刚要端过去,边见同心看了看她旁边,疑惑道:“琴心不是陪您一起去的么,怎么不见人影?”
“……可能是去别处玩了吧。”盛月华指间微颤,面不改色地说着胡话,接过姜茶喝了一口,顿时被老姜的辛辣呛着了。
同心还在道:“不可能啊,琴心在娘娘身边当差的时候一向稳重负责的,怎么可能抛下娘娘一个人便去什么地方玩了?”
盛月华眨了眨眼睛,打着哈哈道:“是啊,的确不同寻常……”
剩下的姜茶实在喝不下了,琴心不在,就没有了管束她的人,同心十分好忽悠。
盛月华趁着她没注意,拿起姜茶便往坐榻小桌上摆放的花盆里面倒。
“娘娘要浇花么,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窗外,琴心笑靥如花,抓了个正着。
盛月华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姜茶差点没拿稳洒在自己手上。
被忽悠着做别的事情的同心听到声音过来一看,顿时猜到了主子的想法。
她十分痛心,“娘娘,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背着奴婢做这样的事儿呢?难道倒掉了就能自欺欺人?受了寒那么难受,您倒是又要抱怨。”
“我……不是……没有……”
盛月华手上还拿着姜茶的碗,百口莫辩,言语无力,十分苍白。
同心掐着腰堵着盛月华,“奴婢看着您喝,一定要喝完。”
盛月华这个主子做得如此卑微,被奴婢威胁着,只能捏着鼻子喝完,辣得吐了舌头。
琴心从窗外转到殿门口走了进来,同心一看她便问:“你去哪儿了,怎么当差的时候如此怠慢?娘娘都说不知道你跑去哪儿玩了。”
盛月华:“……”
她捧着干净的碗,看着同心的眼神十分复杂。
从今日起,谁再跟她说同心木讷她跟谁急,简直精明的一比,分分钟就把自己的主子卖了个彻底。
琴心看向盛月华,目光似笑非笑,她慢慢走近,拿过盛月华手中的碗,“娘娘记错了还是奴婢记错了,奴婢是到哪儿去玩了?”
“谁说你是去别处玩了?到底是谁在制造谣言?”盛月华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丝毫不记得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话,“都是我走得太快了,才把琴心丢下了,刚才不见你,我还有点心慌呢,你追上来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