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示意,小金氏再次行礼,走过去柔声道:“王爷,您该喝药了。”
韶明王点头,赵凰歌见状,则是起身笑道:“皇叔父身体不适,且好生休养,本宫先去给皇婶请个安,回头再来看您。”
眼见得他们要走,韶明王宽厚一笑,又与她寒暄了几句,这才吩咐下人们送客。
赵崇晋走在最后,又听得韶明王嘱咐道:“替本王招待好客人,莫要怠慢了公主国师。”
赵崇晋轻声应了,目光在小金氏身上一转,复又收了回来。
他们出门时,还能听到那小金氏轻柔的声音,却是在撒娇:“王爷明知有客在,还让妾身过来,幸好妾身才梳妆了,不然岂不是要在客人面前丢了脸?”
而后,便是韶明王调侃的哄人:“鸢儿怎样都好看——”
赵凰歌微微拧眉,快步与萧景辰出了院落。
赵崇晋还有其他事情,待得出了院落之后,当先笑道:“公主与国师若有其他事情,可随时吩咐小厮,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我再带诸位去朔方城游玩一番。”
赵凰歌含笑道谢,萧景辰则是颔首应声,赵崇晋温和的将人送到院门口,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走之后,赵凰歌转身进门,回了主院之后,吩咐下人将房门合上,神情却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见她这模样,萧景辰倒是知晓原委,只道:“公主不必介怀,清者自清。”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莫名觉得心中越发堵得慌了,因冷笑道:“我这个好叔父,还真是装的一手的好糊涂!”
方才他们前去见他,这人三推四阻,将话题转移了个遍儿,倒是把挑拨离间玩的炉火纯青。
先挑拨了萧景辰、又挑拨了她与皇帝,得亏今日前来的不是其他朝臣,否则换了旁人,难保不会多想。
可即便如此,也够给赵凰歌添堵了的。
她嗤了一声,复又看向萧景辰,道:“国师的人可有消息了?”
闻言,萧景辰摇了摇头,道:“不曾,来时已经联系过了,只四个字的回信——粉饰太平。”
想也知道,韶明王既然敢写折子诉苦,那必然是将这边表面上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再者知晓京中来人,他不可能毫无动作。
粉饰太平才是正常的,可是内里的污浊可以一时被掩盖,却不可能长久。
他们既然来了,总能扒开这光鲜的外表,拽出真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