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城墙的破坏。”
阎云舟赞许地点头,他们是清君侧,并不是过分袭扰沿途百姓。
“王爷,洛水镇离我们不远,但是离吕良他们也不远,我们这里一有动静,那边肯定会咬上来。”
阎云舟垂眸,他自然不是只为了一个洛水镇,他抬手点在了地图上目光一厉:
“洛水镇只是捎带,我要的是吃掉他的中军。
吕良不会消停太久的,经过这一战他必然忌惮火药的威力,而避免火药大规模的杀伤兵将,他不会再选择和我们正面交锋。
他定然会发挥他兵力众多的优势,造成合围之势,洛水镇西北靠山,我们只需要一队人马埋伏山顶便可解决西方的防守。
但是一旦分兵对他们来说也一样有劣势,我们不与他们分头对抗,李寒,若遇围剿,你率两千银甲卫从东南方向突袭,侧翼收拢,紧跟银甲卫,全军迅速变成一线突围。
到两夹山这个位置,从山脊中穿过去,火器营殿后,一旦到了两夹山便不用吝啬炮火了,给我将吕良的中军灭在两夹山。”
“是。”
安静了几天之后,这一片土地上重燃战火,阎云舟将吕良的心思吃的死死的,果然,上一次的大战之后吕良不敢再正面碰上阎云舟的锋芒,果然采用了全线围攻,包抄的策略。
第二天的夜里,阎云舟的大军便占领了洛水镇,吕良那边的动作也很快,开始压了上来,几乎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连日的征战让阎云舟的脸色很差,也没什么胃口,但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事儿,即便没胃口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
李彦看着他的状态实在不好,便开口劝道:
“阎哥,你回去歇一歇吧,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前面我会盯着,吕良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全部围上来。”
阎云舟身上裹着披风,阵阵咳嗽,没有再拒绝,这一战避免不了,最晚下午的时候他们就要突围出去:
“好,殿下多小心。”
阎云舟躺靠在了榻上,左臂的伤口杨生日日都为他换药,每一次都会涂上大蒜素,从前闻着都头疼的味道此刻似乎都习惯了,闻着这个味道他就能想到宁咎,身体每一个地方都累的厉害,但是却又有些睡不着。
他拿出了一直捂在心口的宁咎的信件,那信纸的边都磨薄了,他看见了最近的一封信,洋洋洒洒的都是医嘱,信中详细交代了他出现了什么状况需要用什么药,还有一个让他转交给杨生的图。
上面画的是两个小人,一个小人躺着,一个小人在身边按揉心口,连手应该摆放的位置和姿势都画了清楚,宁咎知道战场上受伤失血一定不少,阎云舟那个身体再失血更加会加重心脏的负担,他甚至后悔出征之前怎么没有手把手地教杨生了。
阎云舟接到这封信之后便让杨生自己照着图画誊画了一份,而这原稿他还是留了下来,他将宁咎的叮咛和嘱咐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重新揣好了信件慢慢闭上眼睛。
此刻幽州城中,宁咎之前的办法已经初见成效了,在李夫人的带领下,很多后方的军嫂妇孺都已经加入到了整个后勤大军中来。
洛月离做事非常有效率,纺线,原料早早就分人头发了下去,给军鞋,军衣都定了价格,按着时间去收,银钱是当场就付清。
不用担心销路,又不拖欠银两,积极性可想而知,宁咎看了看这几日的账簿总算是欣慰了两分,洛月离打趣道:
“这整个幽州城的妇孺都应该感谢你,你不知道你现在人望多高,城北的胪安寺中你的长生牌都已经从殿内摆到了殿外了。”
宁咎听完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会都是这些老幼妇孺给我立的吧?”
洛月离端起了茶盏抿嘴轻笑:
“自然不都是,几个月前北郊疫病,若是没有你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那些痊愈了的人还有家属,对你无不感激涕零,那些长生牌都是你应得的。”
宁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极轻的笑意,被患者和家属感谢,这在从前倒也是稀松见惯的事儿,但是此刻他还是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胀满了一样,他不求感激,但是能收获诚心相待那自然是最好的。
中午宁咎留下了洛月离这儿一块儿用午膳,还没有吃完,前方的战报便传了过来,宁咎立刻撂下了筷子,洛月离展开了信件,看完之后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再一次交手了,阎云舟此次想要吃掉吕良的中军。”
这一次的信件中,只有一封中规中矩的军报,李彦和阎云舟都没有再单独送信件过来,可想而知,前方的战况必然已经十分胶着了。
而前方确实如洛月离和宁咎料想的那样一样,吕良这一次势要雪耻,两倍还多的兵力全线压境,阎云舟坐镇中军,李寒已经奉命带上了两千银甲卫向着阎云舟之前划的路线突围。
李寒的骁勇吕良早有预料,上一次便是吃了他的亏,这一次他也将骑兵集中,前方战的昏天黑地。
吕良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