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感染的几率会小不少,他再一次探查了还有没有被遗漏的出血点,确定没有之后才准备缝合。
郡王府离城门其实并不远,现在他们在屋子里甚至可以听到外面比较清晰的喊杀声。
宁咎一层一层地缝合,彻底关闭腹腔之后,宁咎才舒了一口气,身旁的府医看着他小心地问了一句:
“宁公子,洛大人是没事儿了吗?”
宁咎一边给伤口附近涂上大蒜素一边点头:
“嗯,他可能还要半个时辰才能醒来,你守着他,记得排气之前不能吃任何的东西,也别喝水,等到排气后进流食,再将我准备的药服下。”
“我明白的,您放心。”
这一台手术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宁咎出了屋子之后便立刻到了城楼那边,越是往那边走声音便越大,平日里只有把手的士兵的城墙,现在已经站满了人,梁毅看见他出来立刻赶了过来:
“宁公子,洛大人怎么样?”
“已经取出了箭,缝合了伤口,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敌方大概多少人?”
洛月离没有生命危险总归是一件好事儿,梁毅抹了一把脸:
“这群人是不要命了,竟然是从金盘山翻过来的,人数大概有四万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毅几乎是咬着牙,他们防守的要道没有发现任何敌军的踪迹,这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大股敌军竟然是穿过金盘山而来的。
金盘山过之十之存七八,吕良竟然用这不要命的打法也要拿下幽州。
宁咎手紧紧攥紧,竟然有四万人,幽州里面的守将不过才8000,还有不少是老兵伤兵。
他看向了城楼的方向,那城墙之下已经架上了梯子,此刻城墙上的士兵正在往城墙下面倒热水,投石块儿。
不断有人被砸下去,也不断有人攀爬上来,人数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宁咎侧头开口:
“有没有给王爷传信?”
梁衡摇头:
“洛大人不让传信。”
“很好,给我找纸笔。”
梁衡以为他要去信给阎云舟求援,不由得声音都大了两分:
“不可,郡王和王爷那里战事胶着,此刻根本不可能分出兵力来援,这信去了,除了扰乱军心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们面对4万的敌军尚且还有坚固的城墙,但是阎云舟那边一样是三倍之敌,却连城墙的遮挡都没有,比他们这里还要凶险。
宁咎凉声开口:
“谁说我是要求援军?这大股的敌军今日到了幽州城下,那边王爷便和吕良交上了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吕良大军打的就是让我们收尾不能兼顾的主意,你以为你不传信郡王那边便不知道幽州之危了吗?”
与其让阎云舟从吕良的口中知道幽州的危险,不如他来说,他没有打过仗,但是也知道军心一溃便是一溃千里,梁毅紧紧抿唇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去找小白过来。”
宁咎到了城楼中,找了一张纸,随便找了一支笔匆匆只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不必回援。”
他相信阎云舟能明白,梁毅找了小白过来,宁咎亲自将这只有四个字的信绑在了小白的脚上,这个时候也只有小白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到阎云舟的面前。
宁咎转身直接向梁毅吩咐:
“那黑褐色的火药,每人三颗,投下去,记得,往远处扔,近处爬上城墙的人直接斩杀。”
梁毅是幽州副参将,随州之役和云州之役他都没有参加过,听到火药他的眼中也有些冒光,宁咎冷眼站在最高的城楼上,看着那如蚂蚁一样一遍一遍爬上来的人。
阎云舟走的时候带走了青羊道人那边大部分的黑火药,但是青羊高人这么多天一直也没闲着。
不过虽然如此,炸弹的震慑力虽然不小,但是杀伤力其实并不大,就算是将此刻他们手中所有的火药都投下去,也不可能炸的死这四万多人。
但是他不需要这四万多人都死在幽州城下,一个计划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此刻阎云舟那边,李寒率领的银甲卫几乎是势如破竹便将吕良的包围圈破出了一个口子。
对于这一点吕良虽然脸色阴沉但是却并没有多难以接受,毕竟单论战力,大梁几乎没有任何一支队伍可以正面和银甲卫一拼。
阎云舟坐镇中军,以旗帜为令羽,整个大军没有反抗那压上来的包围圈,而是开始迅速收缩,紧跟在李寒的队伍后面。
“吕将军,他们这是要跑?”
吕良也没有想到阎云舟的队伍开始不再恋战:
“压上去,不管他们要耍什么花招都不能放跑了阎云舟,弓箭手,给我冲阎云舟那边射箭,谁能杀了阎云舟,本将亲自到陛下面前帮他请封。”
阎云舟远远看了一眼吕良,在那边弓箭手开始射箭的时候,这边早就已经有盾牌挡在了阎云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