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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追求真实,想要和更坦诚的人相恋,避开放荡不羁、不靠谱的对象,能做的都做了。
伊九伊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因此不会妥协。假如不能尽善尽美,那就不要了。她想要的是爱人,又不是老公孩子热炕头。
小金还没回来,她进了吸烟室,抽出香烟。
吸烟过程中,她翻出一本书,默默读起来。外面渐渐响起音乐声,伊九伊看了一眼时间,才知道典礼已经开始了。
她走出去,顺便想去一趟化妆室。今天是来干活的,没怎么打扮,头发也只随意地绾到脑后。伊九伊穿过走廊,墙壁上没有标识,导致她像在迷宫里穿梭。
走到某一个岔口时,人们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听说有人遇到余贵聪的女儿了。”
“那个纪录片导演?他女儿是谁?信息藏得好好啊,圈外一点都不知道。”
“我知道,姓伊。她现在好像在下里。”
“我知道了,是叫伊九伊吧?”
这是一场影响力比较大的颁奖典礼。举办的目的里,社会效益是一方面,招揽生意又是另一方面。
不管哪个圈子,吸引年轻血液和金钱都很重要。更何况,总有一批人两个都占。
伊九伊能认出其中几张脸。
下里集团的公子哥陈桥就在其中,他现在好像也注册了自己的文艺工作室,不过,不清楚方向,大概也就是接手组织活动,赚点钱。除他以外,其他几个人的性质也差不多。二世祖们罢了。伊九伊对这些人没兴趣。
一个熟悉的声音开了口:“伊九伊?”
拐角处,伊九伊不由得放慢呼吸。
左思嘉说:“我认识这个人。”
左思嘉出席这场应酬很顺理成章。于公, 他代表sidei中国部,于私,他舅舅最近投了几部亚洲电影, 也向国内演员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再说了, 对他来说,这里的熟面孔太多。
狭小的交友圈里,年轻人们是靠父辈的关系筛选到一起的。说有感情,不太真实, 说有利益,一点点吧。几个人聚在典礼二楼的休息区, 有人坐, 有人站着,或者依靠在沙发扶手上。
听到那个名字时,左思嘉说:“伊九伊?我认识这个人。”
陈桥很惊讶:“真的假的?怎么认识的?”
旁边有人热衷于揭人老底:“你之前说追过,结果被拒绝的员工是不是就是她?陈桥,你不是自夸战无不胜吗?”
陈桥不高兴, 反唇相讥:“滚你丫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来个富婆就恨不得脱光衣服,带着钢丝球投怀送抱?有本事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赌不赌?十万。我能拿下。”
旁边人起哄, 还有其他人也说要上。
当时陈桥去老爸公司, 偶然对此女一见钟情, 第一眼就看上了。他用他常用的套路, 露露手表和车钥匙, 问电话, 邀吃饭,夏天问去不去冲浪, 冬天就问去不去滑雪,春秋季节露营划皮艇。结果伊九伊理都没理他,让陈桥好不羞窘,丢脸一场。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左思嘉拿着空的香槟杯,无意识地把玩——握住细长的杯身,向上抛,落下时抓住杯口,然后再重复,这样将高脚杯当玩具。
陈桥观察到他,提议说:“左思嘉,你也赌吧?”
左思嘉说:“关我什么事?”
“打赌呗,能到手我给你五万。”陈桥刚摘牙套没多久,闭上嘴巴,用舌头舔舐牙齿。
在这群年轻、有钱又有闲的孩子中,陈桥做惯了中心。他是独生子,父母各自都有产业,
富到能让他在街边随手施舍乞丐几千块钱。他高中是在澳大利亚读的,大学考上了出了名压gpa的名校,证明了他不是不学无术的饭桶。
那时候,他有个发小也在美国。虽说两人离得不近,一个在伯克利,一个在费城。
小时候他们上过同一个补习班,常常在大人的饭局上遇到。陈桥的父母从不拿左思嘉跟陈桥比。因为左思嘉是超越了“别人家孩子”的存在。有的成功之路不可复刻,只有那一两个人能走。他就是被选中的人。
准备毕业作品时,陈桥想请左思嘉客串,也让发小见识一下自己如今的样子。优秀的学生作品能送去参加电影节。
可是,他却得到消息,独奏音乐会后,左思嘉要和世界闻名的指挥大师及室内乐团去巡演。
左思嘉总是高人一等。不过,好在命运爱折腾人。回到现在,长大成人,人生、事业经历了几番波折后,在国内,他们时不时还能在同一水平线上碰面。
其他人三三两两表态,有人看陈桥眼色,说赌左思嘉失败。
“你们最近是不是澳门去太多?”左思嘉觉得滑稽。这就是他讨厌他们的时候,“我缺这点钱?背了债就直说,大家认识一场,我给你们一人五万块。”
陈桥也只是心血来潮,不玩就不玩呗,末尾随口一提:“我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