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他送自己回家后,她开门、下车,毫无留恋地走向自家的私宅。
温砚白?望着那道倩影,沉默地把玩着手上的婚戒,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她穿过院子?、走向宅子?,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才启动跑车。
忽的。
柏油路对面?的香樟树下,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温砚白松离合的脚顿住,眼神盯在那人身上,想看出对方的企图。
只见那人来回张望着季家私宅的动静,还掏出一块黑色的遥控器按了一下,似乎是发?觉太远了,按钮没有?反应,于是他又往别墅靠近几米。
温砚白不解地蹙了蹙眉头。
须臾后,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松散的眼神收紧,呼吸也不?由得屏住。
没有?犹豫,他将跑车加足马力,奋不顾身地朝那人撞去。
跑车的巨大轰鸣,吓到了那形迹可疑的男人,他退回马路,躲开了温砚白?的撞击。
温砚白?直接摁了电话通知后车的司机:“把树丛后的男人控制住,夺掉他手里的炸丿弹遥控器!”
“……是!”
随即,温砚白调转车头、大力猛冲,直接撞进了季家的院子?。
车撞铁门的巨大声?响,让刚要进房子里的季筠柔吓了一跳,急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在看见自家大门的惨状后,她不?免气笑,随即盈起主人家的气势,大步往温砚白的豪车方向走去。
季筠柔气势汹汹地站到他车前,怒视着慌忙朝她跑来的温砚白?,严肃怒骂:“温砚白?!就算你后悔了,也不?能这样损坏我季家的财务吧!”
“季筠柔,快到我这儿来。”他呼唤她。
也就是这时,季筠柔发现了身后屋内的异样。
她迟疑地转头看去,下一秒,十米开外的别墅落地玻璃窗突然迸裂破碎,无数碎片从后冲击过来,连带着火焰。
季筠柔的尖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吓得僵在原地,无法?做出躲避的反应。
只有?温砚白?一直在状态里,见此情形,冲过去将她扑倒,带着她一起摔进一侧的水塘里。
一阵爆炸声?后,火光和冲击波从水面上方燎过。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或是砸进温砚白?的车里,或是掉落在池塘里,现场一片狼藉。
招惹
季筠柔的记忆里?, 自?己在水里被温砚白救了很多次。
第一次是“意外”掉落泳池,等他来?救。
第二次是坠落溪流,他奋不顾身跳下来?, 把她托起后紧抱在怀里,如?护至宝。
第三次就是这次。
他把她按在水里, 给她?渡气。
而他的上方是不断穿刺下来的玻璃碎片,还有烧红的火光。
她?去?推他,想让他下来?躲着, 可是根本拉不动。
他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形成人体屏障, 防止射下来的玻璃碎片扎到她。
等到爆炸的火势平息。
两人才在赶来的保镖帮忙下, 并无大碍地从?水塘里?出来?了。
季筠柔惊魂未定,浑身都是虚软的。
她?被温砚白扶着坐在一侧的树池上, 怔怔地望着这座自己才落脚不过几周的房子。
如?今,它可以用废墟来形容。
其他保镖还在抢救里头的被炸弹炸伤、炸晕的佣人。
好在大家都不在爆炸的中心点,没有死亡案例。
而且炸弹的方位很明确——季筠柔的房间。
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谋杀。
意识到这点, 季筠柔后怕地靠到站在她?身旁的温砚白的腿上, 苍白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温砚白垂首靠在自己身侧的她?, 宽大的手掌包着她?的脑袋,带给她?安抚。
只是那双冷然的眸光里?,有死寂在蔓延。
他咬紧牙关,收敛起要杀人的眼神, 随后蹲下身将季筠柔横抱起。
“诶……”
突然的升空, 让季筠柔下意识地圈住了温砚白的脖颈, 纵使伪装镇定?, 但瞳孔里?仍旧是慌张之色。
只见?温砚白凉薄的眼对上自?己,语气森冷:“季大小姐要想留得青山在, 就乖乖搬去?青空庄园。温某别的不敢保证,你的安全完全可以。”
又要回去?吗?
那她岂不是白逃了?
到时候,又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一举一动都在温砚白的监控之中。
许是见?她?不愿意,温砚白又道:“想害你的人,随时都有机会害你。季筠柔,下次,就没人会像我一样救你了。”
季筠柔犹豫了几秒,想到什么?后,还是点头赞同他的提议和他的顾虑。
确实,今天不是温砚白,她?已经没命了。
“可我去青空庄园的话,我姑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