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被搅了好事,面色愈发难看,一字一字道,“只是亲两下。”
他要办她早办了,还用憋到老太太来教育?
“亲两下也不行啊,这容易让她激动,昨天晚上不就是受刺激才会差点流产吗?”
丁玉君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十分严重,“你要说我老太婆多管闲事我也认了,之绫的身体和普通孕妇不一样,一定要小心养着。”
“……”
薄妄目光阴沉地看过去,良久,他勾起唇反而笑了,“那老太太,你想怎么样?”
字字切齿。
“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这样吧,你们分开住,之绫跟我回梧桐院,我亲自照顾她,帮她保胎。”丁玉君正色说道。
“你做梦!”
薄妄笑不出来了。
丁玉君也来了脾气,转头冲向门口喊道,“来人,给我拿两条绳子,再把老爷子喊过来。”
一起吊。
“您吊,我拿凳子给您踮脚。”
薄妄冷哼一声。
“你……”
丁玉君气竭,见薄妄不上套,想了想又换怀柔政策,“薄妄,我这是为之绫好,为宝宝好,你不懂怎么照顾孕妇。”
薄妄往床头一靠,屈起一条腿,一派慵懒恣意,看都不看她一眼,分明是懒得理会。
但想从他手里抢走,门都没有。
丁玉君拿这个长孙一点办法都没有,心念一转,她看向床上那一点可怜的隆起,“之绫,你的意思呢?你来说,你想住哪?”
说,你想跟谁?
“……”
薄妄转头低眸看过去,目色幽沉。
“乖乖,你知道你这身体的,真折腾不起,虽然说你贫血养好了很多,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你和宝宝的命都只有一条啊。”
丁玉君苦口婆心地劝着,“奶奶是过来人,肯定能照顾好你。”
她比薄妄懂事,肯定能听她的。
“……”
鹿之绫闷头在被子里睁着一双眼。
她也想住梧桐院去,避免和薄妄关系越搞越复杂。
忽然,头顶上方的被子被人掀开,她抬眼,就撞上薄妄漆黑的一双眼。
他盯着她,嗓音低沉磁性,“说,你想跟谁?”
听起来相当温和的一句。
鹿之绫看看他,又看向丁玉君,丁玉君一脸疼爱地看着她,满眼希冀。
还敢看老太太。
薄妄忽地笑了,笑得要多邪有邪,舌尖抵过后槽牙,幽幽地看着她道,“没事,你想跟谁都可以,我不勉强,我外边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真的吗?
鹿之绫凝视着他的眼。
薄妄笑得更深了,笑得眼里掠过一抹变态的寒意。
沉默几秒后,鹿之绫从床上坐起来,乖顺地抱住薄妄的臂膀依偎在他身旁,有些歉意地看向丁玉君,“奶奶,我还是想和薄妄在一起。”
薄妄转头睨向丁玉君,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你……”
丁玉君有些怒其不争地看着鹿之绫,“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啊……算了算了,你们不肯分开我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两个月前还说只要鹿家老宅,两个月后就黏成这样。
看来之绫也动心了。
罢了罢了。
丁玉君摆摆手,转身离开,临走前又说一大堆叮嘱的话,不准剧烈运动不准亲吻最好是连肢体接触都不要有。
房门一关。
薄妄捏着鹿之绫的下巴就亲了下来,肆意妄为。
“这么怕我找外面的女人?”
他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眉眼,以为是这一句威胁到了她。
鹿之绫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说这些,但还是不得不应付,她看向他的眼,“不怕,你说过要把我得到手再想别的。”
“那我要是改了主意,先去想想别的呢?”
他问。
那就去想,她又不会阻止。
“那我也没有办法。”
她躺在那里,长睫微动,低声而缓慢地开口,“薄妄,我一直都一样,我对你最大的期望从来不是占有,而是你能开心、自在地活着,将来能护好我们的孩子。”
又是这么一句。
就不会更黏人一些。
薄妄盯着她,目色凝了凝,低头在她唇上磨了两下,“等着,我给你查。”
闻言,鹿之绫的目光动了动,深深地看向他,“谢谢。”
“但查完以后,就不要再有昨晚那种不人不鬼的样子,我看着烦。”
她昨晚就这么遭他烦么?他只喜欢她围着他转是么?
“好。”
她安静应下。
“行了,睡吧。”
薄妄拉起被子盖到她的肩上,还要保胎,他不能玩得太过火。
鹿之绫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