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就让她魂不守舍了?
鹿之绫垂着双眼看桌上笔筒里的笔,她在心底数了数,没数清,“我不知道该不该占为己有。”
珍珠,太珍贵了。
珍贵得她无所适从。
“……”
阮蜜听出来她说的应该不是珍珠,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好给出什么客观的意见,只能问道,“那你想要吗?”
闻言,鹿之绫乌色的长睫颤了颤,她抬眸看向阮蜜,诚实地道,“有点想。”
“只是有一点?”
阮蜜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她抿唇,“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我怕我……呵护不了它。”
她怕她做不好,然后拥有又失去。
她怕未来没那么光明。
她清楚地知道,她这个人缺乏义无反顾的勇气。
阮蜜看出她的挣扎,想了想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时间,让时间帮你慢慢想清楚。”
鹿之绫听着没有说话。
“小七,我知道你是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的人,所以别着急,慢慢想,你一定能给自己一个最好的答案。”
阮蜜鼓励着她。
鹿之绫听着,淡淡地点了点头。
时间吗?
……
她突然想贪图更多
几天后,两人前往鹿家墓。
鹿之绫的腰伤只要不是有大动作已经不会再特别疼,她本来想自己开车,但米叔制止她。
两人坐出租车去往鹿家墓。
两人都坐在车子的后座,没有任何交流,就和之前一模一样。
可鹿之绫的心境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她转头,只见他安静地坐在后座,望着车外,和她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就像突然解开一道题,薄妄的真面目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所作所为她都能在第一时间解出答案。
他喷她开车慢,他凶她开车要大胆是为什么……
他挑这个时间来江南是为什么……
他突然变得那么了解她又是为什么……
车子抵达鹿家墓,米叔拎着四袋元宝冥纸走在她的身后。
她手里什么都没提。
鹿家墓他们两个常来,杂草都来不及冒多少头就会被除去,干干净净,整洁非常。
阳光正好,墓碑被照得明亮。
米叔把冥纸堆在墓碑前,鹿之绫先磕了头,米叔再上前磕头。
鹿之绫站在一旁,一双眼注视着他跪下的身影,这么久过来,她早习惯米叔给鹿家人磕头。
他说,是鹿家收留他,他感恩,应该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