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凶手很可能就出在他们中间。
可是……
廖家鸣看向薄妄冷漠的脸,“要是薄总真善心,不如给我绝对的自由调查。”
“行啊。”
薄妄语气轻飘飘的,“既然你要绝对的自由,那保镖也不用我派了,免得你说我监视你,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廖少爷能不能凭借一腔孤勇保自己一条活路。”
“……”
“我无所谓,反正你死了还有你姑姑,你姑姑要是和你一样需要自由,还有那些你远一点的叔伯。”
“……”
“说起来,你们廖家的牌还不少,我总会等到一个不那么需要自由的。”
薄妄笑得很是讽刺。
廖家鸣刚要发火,就碰上鹿之绫的眼神,鹿之绫微蹙着眉,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惹怒薄妄。
“廖家鸣,你仔细想想,薄妄的提议对你来说究竟是不是恶意。”
她劝解着他。
廖家鸣是血案苦主之一,他来带头调查小组大家都无话可说,但如今的他哪里还有自由去调查,自己请保镖吗?他受惊成这样,他会信周边的人不是旁人安插?
他只能去依靠一股强大的力量。
没人比薄妄更适合了。
“……”
廖家鸣定定地看着她。
“你只需想通一件事,薄妄真的需要用自己的命去做这场戏?”鹿之绫道。
闻言,廖家鸣一下子想起那个惨烈的雨夜,薄妄确实差点没救过来。
薄妄的心思再脏再想布什么大局,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廖家鸣被点醒,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他看向薄妄,目光黯然,语气低了很多,“是我小人之心,对不起,薄总。”
鹿之绫说的对。
薄妄恐怕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因为至少,他不可能廖家血案的凶手,不是他的隐藏血仇。
薄妄懒得再理他,冷冷地道,“李明淮,送廖少爷回医院。”
“是。”
李明淮颌首,推着廖家鸣转身往外走去。
廖家鸣坐着,蓦地回头看向鹿之绫,有些感激地朝她低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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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说醒他,他今晚可能就要和薄妄干起来了,那他的命可能都活不到明天。
鹿之绫冲他笑了笑,让他别多想。
她对廖家鸣,有一点感同身受的微妙心理,多年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惊弓之鸟的状态,害怕痛苦到只敢一个人躲起来,抵触全世界。
李明淮推着廖家鸣离开她的视线。
鹿之绫轻微地叹了口气,一低头,就对上薄妄的视线。
他抬眸看着她,目光幽深晦暗,一直被她握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
“……”
一见家里醋缸翻了,鹿之绫连忙把心里的感慨说出来。
薄妄的面上淡淡,没什么表情,“感同身受,怪不得你那么会开解他,三两句就让他长出了新脑子。”
“他现在受你控制不是挺好么?”
鹿之绫故意把话说得他爱听一些,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