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别人,薄妄也会找着借口离开。
或许,他是怕她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可这样一直僵持着不是事情。
鹿之绫都能感觉薄妄整个人变得话更少了,一天到晚空了就摆弄他的机械虫,不抱怨,不冷脸,但也没了平日的黏乎。
她想,这事情必须得解决。
这天,鹿之绫把小野交给丁玉君她们,然后把薄妄叫进禅室陪自己写字。
写毛笔字,嗯,是的
鹿家有一间禅室,是为信佛的奶奶准备的,地处鹿家较为偏僻的地方,奶奶偶尔会来这里静坐冥想。
现在就是间空屋子,里边没什么东西了。
鹿之绫坐在禅室里,双膝跪坐在小桌前,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在白纸上认真地抄写佛经。
她想抄点佛经去扫墓。
她想告诉家人,她和薄妄的事定下来了。
薄妄靠在一旁的软靠上,大长腿挨着她,手上拼着他的机械虫。
鹿之绫没有和他聊一聊的想法,他整个人就没那么躁,也愿意呆在她身边。
拼完机械虫,薄妄他拿起一本佛经看上两眼,看着看着就困了。
鹿之绫认认真真地抄完,将毛笔搁回去,将纸张收起来,合到一处,转头看向薄妄。
他歪斜着身子,白色的衬衫穿得也就没那么规整,衬衫边收紧在裤腰里,黑色的皮带收着腰线,性感帅气,一条腿随意地屈立起来,配着那张英俊的脸、深邃的五官,慵懒又邪气。
他眼睛半垂,隐隐有睡觉的意思。
鹿之绫跪在白色长毛毯上朝他爬过去,伸手去解开他的扣子。
衣领的扣子松开一颗,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薄妄抬起长长的睫毛,眸色幽深地睨向她,嗓音带着困倦的喑哑,“鹿之绫,你干什么……”
“你别动。”
鹿之绫柔声说着,继续解他的扣子。
薄妄低下眼,看着她葱白的指尖一颗一颗往下把他的扣子给剥了,衣襟松垮在两边,肌理分明的胸膛裸露出来……
就在他忍不住要把她一把拖过来的时候,鹿之绫忽然转身。
再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根毛笔和一方砚台。
他的喉咙一紧,“之之?”
“你太好看了,我想给你留下点印迹。”
说着,她跪坐在他面前,握起毛笔沾墨,一只柔荑压在他的一侧肩膀,将他往下按了按,让他的胸膛尽量平一些、
“……”
薄妄挺着腰,半躺在软靠上,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呼吸越发地紧,想推开她,又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反正只要不是说些离开他的话,他都随她。
鹿之绫靠近他的胸膛,低下头,她一头长发用红豆簪子挽起,一缕长发自耳边随意地垂落下来,衬着脸颊的温婉线条。
下一刻,她执起笔,漆黑的笔尖落在他的胸膛上。
笔尖冰凉。
薄妄的身体不自控地颤了下,踩在毛毯的脚微微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