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蜜看了两眼脸色就不太好了,“都不是明面上的账,我父亲果然有灰色地带。”
以前,她只是猜,现在,证实了。
“把这些拷下来,去查资金流向。”
阮树州干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感兴趣,他只要查他是不是和血案有关。
“是。”
李明淮点头,正拷着数据,身后传来阮蜜没有温度到近乎绝望的声音——
“薄妄,如果是我父亲做的,我亲自绑他去鹿家墓前以死赎罪。”
薄妄回头睨她一眼,冷淡地道,“还没到定案的时候。”
“……”
阮蜜的脑袋一片空白。
“二嫂,平静一点,别让之之看出你的状态不对,让她心烦。”
“……”
一句二嫂,阮蜜被叫得清醒了些,她点头,“你放心,真相出来前,我不会拿血案的事在小七面前说的。”
他们都想护着鹿之绫开开心心。
……
置身事外的鹿之绫确实很开心。
虽然她记挂多年前员工屠杀案的真相,但有薄妄坐阵,她便能很好地说服自己遵守爷爷要她发的誓。
因此她每天的日常就成了工作,陪儿子,以及禅室游。
鹿之绫从自己的办公桌前站起来去接水,一抬头,隔着落地玻璃,她就看见薄妄和李明淮从阮蜜的办公室走出来。
猜也猜得到,调查小组现在在查阮家。
真相大白前,她也不好猜测什么,只能静静等着。
因此,薄妄从她面前的玻璃经过,她站在原地喝水,并没有出去碰面的意思。
他帮她查清真相,她帮他继续进行江南计划。
就不要让私事耽误公事了,反正回去也能见上。
鹿之绫喝着温水,安静地凝视薄妄走过的挺拔身影,每一个跨出的步子都像是走进她的心里。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真的是好酸啊。
不过谈恋爱真的很好,所有人都应该谈恋爱。
再勾我不走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拧了下,下一秒,薄妄就出现在她的门口,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些邪气地道,“看够了没?”
“……”
鹿之绫抱着水杯,笑容都来不及褪下,一下凝在那里,“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边才对。
“猜的。”
“啪。”
薄妄反手关上门就朝她走过来,像抱个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
鹿之绫的双脚突然离地,不踏实感让她轻呼一声,一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一手小心地握住水杯,不让水洒出去。
“你干什么?”她轻笑。
“口渴。”
薄妄仰头盯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得令人心跳。
“好。”
鹿之绫谨慎地把杯子凑到他唇边,薄妄张开薄唇抿了一口,唇上染上一抹水渍,莫名性感。
薄妄把她抱到桌边,让她坐上去。
鹿之绫把水杯放到一旁,腾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一双眼眸柔软地注视着他。
薄妄低下身子和她平视,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桌沿上,嗓音低沉地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大概六点吧。”
她算了下时间道。
“好,我到时来接你。”
薄妄盯着她,压在她的唇上亲吻,一直吻到她的耳后,舌尖轻舐,低笑道,“你耳朵怎么这么软?”
鹿之绫被亲得耳朵都烧起来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指尖一下一下刮着。
像羽毛撩过。
薄妄侧着脸,由着她刮,薄唇勾起的弧度就没降下来过。
两人腻腻歪歪一会,薄妄有些不舍地放开她道,“那我先走。”
“嗯。”
鹿之绫坐在办公桌上点了点头。
薄妄转头,鹿之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薄妄回过身就按住她的后脑,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鹿之绫软绵绵地往后倒,放在桌上的手胡乱一划,把笔筒推了下去。
薄妄托住她的身子,放肆地吻着她,咬了咬她的唇,黑眸深得似无边的夜,嗓音带着一丝低喘的喑哑,“别勾了,再勾我不走了。”
“……”
她没想勾来着。
鹿之绫仰着脸看他,抿了抿有些娇艳的唇,“我就是想和你说,你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自己误会了,薄妄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抱着她又亲了一会儿才离开。
公司楼下,李明淮站在车边等得都快困了,才见薄妄心情不错地从旋转大门走出来。
他伸手拉开车门,“妄哥。”
“嗯。”
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