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是撞破绑架现场才被伤,那绑匪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给他们喂个安眠药,手起刀落不更快?”
年尾将至,空气里的凉意更重了一些,树木凋零,唯独天空还是一样的颜色,蓝得清澈。
鹿之绫望着天边的云层,轻声道,“因为是季竞做的。”
鹿景凡没有太过意外,“这个我也猜到了,在千鹿岛的上时候,我真没看出来他也觊觎三哥的那手技术,真是恶心。”
“……”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瞒着,季竞为什么现在还能好好地呆在季家,进出自如?”
他甚至看到季竞来医院问医生病人的状况,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
“……”
“因为我要保他。”
鹿之绫平静地说道,“因为他得在那一刻放过小野,也得在那一刻放过三哥,因为他手里有薄妄需要的药。”
“你说什么?”
鹿景凡震惊地看着她,眉头拧紧。
“周劲在孤注一掷前,把一些药物托人保管,在他死后送到季竞面前。”
鹿景凡听着,眉头皱起,“所以,你用既往不咎换季竞治疗薄妄?”
“……”
鹿之绫很想就这么顺着认了,但鹿景凡很快就想明白过来,“不对,季竞这么信你也不是个事,药迟早能治好薄妄,那过了呢,他肯定害怕秋后算账。”
“……”
“可我看到他神色如常,一点都不担心,你给他吃了什么定心丸?”
鹿景凡继续追问。
就知道瞒不过去。
“周劲还把当年从鹿家实验所拿到的残存数据也送给了季竞。”
鹿之绫收回视线对上鹿景凡的目光,“所以那颗定心丸就是……我脑袋里的芯线。”
“砰。”
一瓶水在鹿景凡的手中破裂开来。
水溅一地,溅得他的裤脚、鞋上也全是。
鹿之绫终于知晓一切真相
鹿景凡坐在那里,一张俊庞失了颜色,双眸惊呆地看着她。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如影穿梭。
草坪上的麻雀停了又飞走,鹿景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
鹿之绫看向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
鹿景凡紧张到干咽。
“栖雪山,我被打昏过去那一次。”
鹿之绫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醒来,我就全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