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玩起手串了?”
鹿之绫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不由得问道。
“……”
薄妄一顿,“还没睡着?”
“你不是也没睡着?”鹿之绫从他怀里仰起头,轻声问道。
“是不是抱着睡不习惯?”
薄妄找到借口松开她。
他的怀抱有点烫,但鹿之绫呆着挺舒服的,他突然撤开手,鹿之绫反而有些不习惯,她躺在那里有些闷闷地抿了抿唇。
薄妄转过身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怀里没了人,空得厉害。
怎么都折磨。
薄妄把手串放在身侧又盘起来。
“你怎么一直玩手串?”鹿之绫又靠过来问道,她是真的不理解。
“……快睡。”
薄妄逃避她身上撩人勾魂的气息。
“可我还是想靠在你怀里睡。”
鹿之绫诚实地道,她喜欢他的怀抱。
“……来。”
薄妄躺在那里,闻言差点把牙咬碎了,他沉沉地吸一口气,伸手将人又抱回来搂在怀里。
鹿之绫心满意足地靠在他的身前,闭上眼睡觉。
她的耳力太好,薄妄不想吵着她,只能硬生生将手串放到一旁。
这一下,世界彻底安静了,他的世界也彻底崩了。
……
鹿之绫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来。
她睁开眼,并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时间,周围特别安静,只有身旁男人的呼吸声。
好像还没醒。
鹿之绫露出微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庞,慢慢靠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下,极小声地道,“早安,老公。”
话落,她就被人按翻在床上,侵略的唇袭上来。
薄妄发泄一般地狠狠吻着她,大掌将她的一只手按到枕上,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从她的指间扣进去,紧紧锁住。
鹿之绫人都是懵的,被动地迎着他的吻,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再叫一遍。”
他说,哑着嗓子说。
鹿之绫张了张唇,“老公。”
薄妄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齿尖刚触到又化成吮吻,倏不知他的吻太具发泄性,她一样疼。
鹿之绫吸了口气,小声讨饶,“疼……”
“……”
薄妄停下来,低喘着虚伏在她的上方,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血丝根根分明。
鹿之绫躺在那里,乌发散在枕头上,白净的小脸神色可怜兮兮的,令人忍不住想欺负。
“你早就醒了吗?”
鹿之绫疑惑地问道。
“……”
醒个屁!
他就没睡!
薄妄现在脑子都是昏的,他盯着她松散的领口眼睛更红了。
他移开眼睛,松开她退后,坐在他们的新床上,伸手抓了抓头发,清了清嗓子,故作正常地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鹿之绫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憔悴感,不禁道,“我不太饿,你是不是没睡好?你再睡会吧。”
他是不是不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床?
“不用了。”
薄妄捏了捏她的手,“那你再躺会,我去冲个澡。”
说完,他起身下床。
“……”
鹿之绫莫名,他什么时候有了早上起床还要洗澡的习惯?
薄妄冲了个澡,鹿之绫紧跟着洗漱,等她出来走到餐区的方向,薄妄已经煎了蛋,面包机发出烤好的声音。
鹿之绫在餐桌前坐下来,薄妄把杯子放到她的手边。
她捧起来喝了一口,有些讶然,“怎么是橙汁?”
薄妄自从知道纯牛奶的营养后,这些年就没给她断过,哪怕她进了梧桐院,她每天的鲜牛奶也是他按时补给。
薄妄打了个哈欠,把煎蛋摆到她面前,道,“你最近别给我喝牛奶了。”
薄妄和鹿之绫面对季怀宗
在她准备好以前,他闻不得这个味道。
“为什么?”
在他面前,鹿之绫永远是个有话就问的好孩子。
不是他一直让她按时喝牛奶么,跟有强迫症似的,仿佛没有牛奶她就营养不全了。
薄妄的眸子暗了暗,云淡风轻地道,“新房子,牛奶还没来得及订。”
反正她也看不见冰箱里成排的牛奶。
“哦。”
鹿之绫接受这个说法,从他手中取走筷子开始吃这顿迟来的早餐。
比起神山的梧桐院,顶层的私人空间安静得让人有种可以在这里天荒地老的错觉。
她咬一口煎蛋,道,“你现在和你父亲撕破脸,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薄妄这个举动挑战了薄峥嵘的权威,薄峥嵘真能容下他这一身反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