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聊天真好,我居然都弄清楚自己要什么了。”
这问题困扰她太久,她一直努力呀努力呀,也不知道为些什么,现在终于明白。
真好。
鹿之绫喜笑颜开,边说边站起来,下一秒她就直直往薄栖身上栽去,表情都扭曲了。
薄栖飞快起身,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手,“蹲麻了?”
“嗯。”
鹿之绫郁闷地点点头。
薄栖托着她的手陪她站了一会,鹿之绫等两条腿不怎么麻痹后才往前走,但可能血液不流通太久,走起来有种腿刚装上的即视感,一步一僵。
见状,薄栖走到她面前低下身子,“我背你。”
“不用了。”鹿之绫连忙道。
“上来。”
“……”
鹿之绫感觉自己好像招架不住薄栖偶尔出来的强势感,她停在那里两秒,还是乖乖攀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
薄栖背着她往前走去。
到底不是小时候,鹿之绫默默隔开一点两人的距离,近乎僵硬地攀着他。
她低眸看着他的肩膀,隐约回忆起来薄栖以前也背过她,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比较小,他的肩膀也没有爸爸那么宽……
可她呆在他的背上从来都是安心的。
“薄栖哥哥,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个霸总了。”鹿之绫靠近他的耳朵说道。
“霸总?”
薄栖没听懂这是个什么形容词,眉头蹙了蹙,“不好?”
之之,别再信任何人口中的我
“没有没有,你以后要接手大财团,肯定要威严、强势一些,不然底下人不听话。”鹿之绫说着就问,“哥哥,做继承人累不累啊?”
“还好。”
薄栖对在财团做事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这些就是一定要做的事,不需要想什么累不累?
鹿之绫感觉这些天下来,她和薄栖的关系好像又近一点了。
这么想着,她更加贴向他的耳朵,试探着问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少女的呼吸掠过耳廓,有些发痒。
“……”
薄栖往旁边侧了侧脸,道,“问。”
“都说薄、季两家是世交,是最最最要好的,那你和曼诗姐姐是互相喜欢,还是联姻那种呀?”
生怕他误会,鹿之绫又连忙解释,“我不是八卦,我只是不希望是后者,我希望薄栖哥哥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
薄栖背着她,闻言停下来。
石桥下的水声潺潺。
鹿之绫低头去看他微绷的下颌线,弱弱地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
她真的只是担心他而已。
但她好像还不够格问这么隐私的东西。
薄栖站在那里,有些无奈地回眸看她,“之之,你到底听了多少?”
那些传闻都是怎么传的,才会让她一会好奇季曼诗是什么样的人,一会又担忧他是不是为了联姻才谈恋爱。
“……”
这要怎么说呢?
反正只要从哪里能得到江北薄家的消息,她是一个不漏。
“之之。”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在。”
鹿之绫的声音彻底弱了。
“季曼诗不是我女朋友。”他咬字清楚,音准拿捏极佳。
“……”
“我没有女朋友。”
“……”
鹿之绫听着低头去看他,有些奇怪,“还没开始谈吗?你们已经不是早恋了。”
二哥和蜜姐姐一过十八岁,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瞒什么呢?
人已经背到她的院子。
薄栖在门口将鹿之绫放下来,向来沉稳的一个人此刻满身无可奈何,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道,“我一定要和她谈恋爱吗?”
“每次薄家或者季家有宴会的时候,你谁都不理,总和她呆一起呀。”
鹿之绫直白地说道。
这难道不是偏爱吗?
“奶奶说的?”
薄栖站在她面前问。
鹿之绫点头,想了想道,“还有,听说季曼诗有次差点被人绑架,你知道后学都没上,偷偷调查,查到线索后没告诉别人,怕惊动绑匪,然后你一个人去营救,带她逃出魔爪,差点被绑匪捅死,后面满身是伤还背她走了一天一夜的路,还在icu躺了三天。”
简直波澜壮阔。
这就是令人羡慕的真爱啊。
“也是奶奶说的?”
薄栖忽然有些想找老太太聊聊,“我要是在icu躺了三天,你会不知道么?”
“我知道的时候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你都好了。”
鹿之绫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奶奶的情报滞后了点,不然我一定去看你。”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