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这些也是事实。”
“不是。”林夜将他的手移开,轻柔的吻落在江逢的眼尾眉间,“这些不是事实。就算是,也少了前提条件。”?
你不会变坏,我看着呢
林夜没亲多久,就将脑袋搁在江逢的肩膀上,摩挲着江逢手心的湿润,哑声说:“江逢,我比你想的更了解你。”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能比你自己都清楚。”
江逢没多想,以为林夜是在安慰他。
当然,以他现在对林夜的了解,也不可能会想到林夜从未错过他人生中重要的几个节点。
江逢缓了会儿,将气喘匀,依旧想确定一件事。他问:“林夜,你不觉得这些事很恶心吗?”
“在此之前,我要纠正你的一些想法。”林夜笑了笑,说,“江逢,我不是什么好人。在林家,我能活这么大,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我都经历过,也见过。”
“如果你非觉得自己的手段不堪,那我做过的事情,够我下十八层地狱了。”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们结婚了这件事都不会变。”还有,我喜欢你这件事也不会变。
林夜点到为止。他恰到好处地坦然自己的想法,同时又给江逢顺了顺毛。
明明那么向往自由,怎么会傻到心甘情愿为他放弃。
他家宝贝,只是太缺少爱了。哪怕只握住了一点点爱,也想用全力去抓住。
没关系,他会慢慢地,把所有爱都送到江逢怀里。
江逢不需要去抓,也不需要握紧。
江逢就站在那里,他会好好爱他。
安静了很久,江逢才动了下脑袋,闷声说:“我以为你不会接受我用江柯的母亲去对付江柯。”
就连他,也犹豫了很久。林夜如果没有出事,或许他会用另外的方法对付江柯母子俩。那样更稳妥,也更人道。
可偏偏林夜就是出了事,还是这种脏事破事。
江逢动了杀心的,他是真的想过把江柯了结在江家。
江逢很多年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被周南拦下来时,他恍惚了很久。
对啊,林夜还在等他,他不能沾着洗不掉的血去见林夜。
如果他现在是一个人,那他无所谓,被江柯咬住不放,运气不好搭进去一辈子也无所谓。但他有林夜了,哪怕只有半年,他也想和林夜好好过。
林夜没有回答,只是问:“贺柔无辜吗?”
“不无辜。”
“既然是这样,那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为什么不接受。”
江逢还想说什么,林夜赶在他开口前,提溜着他的后脖,亲了他一下。
“再说,未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
未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江逢眨了下眼睛,但依旧缓解不了眼眶酸胀的感觉。
没有人跟他说过,没有人告诉过他这句话。
被高年级欺压最严重的一次,他报复回去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也没人关心他的解释。老师指责他有暴力倾向,警察局来的人断言他会危害社会,高年级的家人冲上来想将他撕碎,怎么难听怎么骂他。
好像他真的错了。
很长一段时间,江逢也在想,如果高年级的人想强暴他时,他没还手,那是不是就做对了。
想明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再重来一次,他只会下手更狠。
江逢偏过头,动作很快地在肩膀上擦了下眼角,“就这么相信我?”
万一他就是无理取闹,就是想莫名其妙为难一些人呢。
可在林夜这里,永远没有万一。
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掠过江逢的眼角,将最后一点湿润拭去。林夜将江逢给的糖果剥开一颗,塞到他嘴里,收回手时,掌心没入发间,很轻地揉了揉江逢的脑袋。
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你不会变坏,我看着呢。”
江逢深吸一口气,咬着下唇模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林夜。”
“我在呢。”
“你能把眼睛闭上,顺便把耳朵捂上吗?”
“为什么?”
江逢红着眼眶抬头,拗了几秒,没控制住生理反应。自暴自弃地将脑袋抵在林夜的锁骨上,颤声说:“因为我等会儿可能会很丢脸,你要是笑出声,我真的会家暴你。”
“没关系,我禁打。”林夜顺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地往下捋,像是为了不让气氛那么压抑,又贴心地顺着江逢的玩笑话回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想笑。”
江逢一开始只是无声的哭。
甚至连林夜都不知道他在哭,只是以为江逢独身那么久,有点累,想借着他的肩膀靠一靠。
直到他胸前的衣服变得湿润,江逢的双肩开始不正常地抖动。
林夜愣了下,随即继续如常地给他顺气。
虽然挺不道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