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于林家的医生间相互都认识。何谓不放心,私聊林夜的心理医生,让他注意林夜最近的情绪。
他们都倾向于林夜没有心理问题。但林夜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思维,这同样很危险。第一时间发现还好,时间过长,没有人知道只手遮住南城半边天的男人会做出什么。
江逢一睁眼,就看见了蹲在病房门口的两只鹌鹑。
一红一紫。
卫景和:“你醒啦?”
紫发男:“头还晕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逢移开目光,撑着手坐起来,“这是哪儿?”
两人异口同声:“医院。”
“我怎么在这儿?”
卫景和:“我猜你的下句话是不是要问,你是谁?”
“滚,我没失忆。”喉咙干得难受,江逢不舒服地皱了下眉。
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林……”转头看清递水的人的脸时,江逢眸子里突然亮起的光瞬间淡了下去,“阿姨。”
阿姨笑笑,“是少爷让我来照顾您的。医生说,您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麻烦您了。”
温热的水流舒缓了喉咙的不适,江逢对着门口的二人招了招手。
这么喜庆的头发,站门口就跟两指示牌一样,太显眼。?
不合格的合作方
江逢一肚子问题,将阿姨打发去办出院手续后,急不可耐地问:“昨晚怎么回事?”
紫发男和卫景和对视一眼,卫景和落了下风。
他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江逢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我知道。”
“你老公打电话来了。”
“能猜到。”
“当时我们真正讨论你和他谁干得过谁的问题。”卫景和抹了把脸,快速躲到紫发男身后,“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被你老公带走了。我们第二天没看见你,花了好长时间调查才知道你半夜来了医院。”
卫景和又心虚又好奇,“所以,你是被那啥进了医院吗?”
紫发男高大威猛的身躯猛地一颤,吼破了音,“我擦,你找死别带着我,我就是来道个歉的。”
他瑟瑟发抖地咽了口唾沫,看见江逢面容平静地放下杯子,将衣袖翻折到手肘以上。分外友善地对他们笑了笑,说:“你们,死了。”
半个小时后。
卫景和和紫发男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走出医院大门。
江逢缀在后面,低着头发消息。
“那啥,江逢,昨晚不应该那么灌你,不好意思啊。”紫发男挠着脑袋,艰难道。
“没事,扯平了。”
“那林少那边……”
江逢收起手机,“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做什么,放心。”
紫发男啊了一声,问旁边的卫景和,“这真的算小事吗?”
“想什么呢,跟江逢有关的事在林家那位那里怎么可能算小事。”早在林夜亲自来他家接人时,卫景和就看透了一切,“也就江逢傻,看不出来。”
紫发男生无可恋,喃喃:“完了……我昨晚灌江逢酒灌得最厉害,我家的企业是不是可以宣布破产了?”
“不用。”对着江逢挥了挥手,卫景和扯着紫发男的肩往反方向走,“想这些还不如庆幸咱和江逢是不错的朋友,林家太子爷重视江逢,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那我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去林家?”
卫景和挑了下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还想要江逢这个朋友,我劝你和平时一样。某种程度上,林夜是林夜,江逢是江逢,你说呢?”
紫发男愣愣看着卫景和的侧脸。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只有卫景和能和江逢走那么近了。
知道江逢和林夜的关系,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动点心思,和江逢打交道的目的也不会太纯粹。而对卫景和而言,江逢就只是江逢,和谁有怎么样的关系都不重要。
卫景和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懒洋洋道:“行了,不同路,我先走了。”
紫发男有些慌张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卫景和,我知道了。”
卫景和脚步未停,举起手敷衍地挥了挥。
到底是字面意思上的不同路,还是更深层次的不同路,紫发男没再问过。事实比任何回答都清楚。
他没有将林夜和江逢的关系告诉那天到场的其他人,同时也发现,面对江逢,他很难再和从前一样。
?
江逢回别墅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了工作室。宿醉的影响还在,但他堆着的工作实在太多,再休息他都觉得对不起客户。
工作一下午,将最终版的稿子发给客户,江逢才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他对着电脑屏幕上和林夜的聊天界面出神。
【q】:我出院了,昨晚又麻烦你了。
【l】: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