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在林夜说出那个字前,江逢用闪电般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嘴巴。
林夜唔唔两声。眼神清澈又纯洁,丝毫看不出他在说什么污言秽语。
江逢亲身体会到从脖子红到脸颊只需要一秒,这不是夸张说法。林夜这张嘴,给它一个机会,它能冒出一堆色情词句。
从小到大朝他开过黄腔的人,最后都被他揍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夜显然是不能揍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会心疼这个登徒子。
江逢烦躁地薅了两下头发,恼羞成怒,决定眼不见为净,“我要回去睡觉。”
“好,刚好我也困了。”
林夜说完,握着江逢手腕的手掌用力一拉,江逢毫不设防,扑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江逢双脚腾空。林夜笑着在他耳边说,“回去睡觉。”
再次被公主抱的江逢黑着脸,带着杀气,“我限你三秒之内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们刚缓和的气氛会因为我单方面碾压式的殴打而毁于一旦。”
然后江逢发现,从书房到卧室,如果用跑的,只需要两秒半就能到。
别问他为什么掐秒这么准,问就是狠话放多了,有经验。
江逢安详地躺在床上,被林夜裹成了一个蚕蛹。
他说得凶,其实除了在林夜隔着被子抱他时挣扎了两下,也没有其它过激的反应。
林夜贴心地将被子往下压了压,将他的鼻子和嘴唇露出来,期间还没忍住亲了两口。
江逢被他的小动作搞得什么情绪都没了。心里的石头放下,困劲儿赶着趟就涌了上来。
他打了个哈欠,一头磕在林夜的胸口,嘟囔:“下次再一个人闷着,我就不管你了。”
“不行。”林夜揉揉他的脑袋,“生闷气对身体不好。你得管我。”
无赖。江逢在心里骂他。
“我给你买了花。”江逢忍着困意,语速很慢,声音很低,“你都没有注意到。”
比起抱怨,江逢更像是委屈。林夜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林夜环顾一周,才看见被江逢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的花瓶。
月亮很亮,玫瑰在夜风中倔强地盛开。很漂亮。
原来他不是对花没兴趣,只是从前送花的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林夜将下巴搁在江逢头顶,轻轻磨了磨,“我现在看到了,我很喜欢,谢谢。”
江逢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呓,“不用谢,1786,转我支付宝就行。”
给自己买衣服都是挑九十九三件的人,花了一千七百八十六给他买花。
林夜开心得不知所措。
遭殃的变成了江逢。刚进入浅眠,他就会被林夜亲醒。
江逢不堪其扰,单方面回绝了林夜的亲亲请求,冷漠道:“要不你还是回书房吧。”
林夜失笑,搂着人不再作妖,闻着江逢身上淡淡的牛奶味,躁动的思绪逐渐平静。
两人睡得沉。何谓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对着无情的大门按了十分钟的门铃都没得到回应后,不得不接受他被溜了这个事实。
对手机软件一知半解的老头子,愣是站在门口注册了好几个大火社交平台的账号,匿名把某些患者惨无人道的行径贴在了网上。
据何屿后来回忆,老头子回到家都还气得浑身发抖。当然,也可能是冷的。
而林夜,在第二天醒来晨跑,看见门把手上挂着的药袋时,才想起了这位可怜的医生。
林家太子爷二话不说就给南城第一人民医院拨了一笔金额巨大的研究款项,又贿赂何屿,让他连哄带骗哄好了老头子。
江逢知道这些时,呛了一口蜂蜜水。
林夜抽了张干净的纸,自然而然帮他擦嘴,“慢点儿。”
江逢咳了两声,悻悻道:“我觉得何医生的怒气足够点燃三座活火山。”
“还是保守了。”林夜将用过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顺手接住挂在玫瑰花瓣摇摇欲坠的露水,“按老头子今早唠叨我的语气来推测,至少五座活火山。”
江逢一醒就发现家里多了很多花瓶,每只花瓶里都只插着一朵花。这些花瓶被放得到处都是,客厅,卧室,书房,楼梯间,甚至连浴室都有。
谁干的不言而喻,江逢含着牙刷在浴室沉默了很久,才说服自己没把花瓶移出去。
都忍一早上了,江逢看着他过于刻意的动作,选择默默低着头咀嚼阿姨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
他知道林夜在折腾什么。这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几个字:我看见了,我很喜欢,花很漂亮。
如果有时光回溯的机会,江逢很想穿越到昨晚,捂住自己的嘴。说得话太矫情,都不像他了。
两人一起吃饭,自然也要一起出门上班。
林夜的专属司机终于忙完了,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江逢没看见周南,还有些不习惯。
他随口问了一句周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