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真的亲自行动亲吻别人了,喜欢的美少女偶像裙摆短一点跳起舞来,让阿兰看到都会让他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眼光乱瞟。
等到穿越之后,魔法大陆上各种各样的美人倒是一大堆,可实际接触之后,每一个都凶残到让阿兰退避三舍(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某只可爱温软的半兔人是如何在他面前直接变成筋肉魔鬼男的),光是能从魔物的爪子中活下来都已经很难了,等好不容易能够隐居山村,经历了各种生死之后的阿兰就发现,自己压根已经没有任何世俗欲望了。
综上所述,阿兰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想要亲吻另外一个男人的嘴唇——
不,并不是另外的男人。
而是维列斯。
只有维列斯。
阿兰很确定这一点,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人生中见过的男性,穿越前的和穿越后的都加上,然后他设想了一下自己与他们接吻时的场景。
“噫——”
阿兰瞬间打了个冷战,全身恶寒。
不,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男性。
漂亮得像是绝世大美女的游吟诗人不行,粉嫩可爱堪比少女的半兔人不行,甚至是他最崇拜,最亲近的队长,也不行。
光是想一想与那些人接吻的场景,阿兰就别扭到脸都皱了起来。
排除了自己在穿越后性向转变的可能后,阿兰松了一口气。他倒也不是歧视同性恋啦,不过在这片大陆上,同性与同性之间的结合一直被人为是亵渎之举,是违背神灵意愿的非自然结合。
虽然绝大多数冒险者都不太在乎这个,但他所在的阿尔菲德王国对于同性结合这种事情似乎格外忌惮。
而作为一名血统纯正的咸鱼,阿兰并不想给自己招惹来太多的麻烦。
……总之,大概就是一时冲动吧,阿兰努力说服自己。
毕竟维列斯长得实在是太过于犯规,见到这样的人会产生一些不应该有的小冲动也没关系吧?
阿兰惴惴不安地努力说服自己。
等明天到了,不如再做点好吃去找维列斯,为今天晚上的冒犯道个歉吧……
在胡思乱想中,阿兰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他浑然不知,在睡着之后,放在他床头的首饰盒无声无息地开启了一条小缝。
细长的龙蔓慢慢探了出来,小格林懵懂的意识被本体强大的意志死死压制在了最深处。
卷曲的枝伸展开来,从床头柜上垂了下去。
那根“龙蔓”就这样在床头看着阿兰的睡脸,它看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破晓的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出来,它才轻轻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抬起了一片叶片伸向了阿兰。
只差一丁点儿,它就要碰触到阿兰。
黑发法师的鼻息落在它的叶尖上,让它通体的绿色变得深沉了一些。
但“龙蔓”却僵在了原地,强悍的,可以活生生撕碎魔兽的藤蔓在这一刻竟然显示出了些许胆怯与懦弱。最终,“龙蔓”缩了回去。
它哀伤地蜷缩回了那令人作呕的首饰盒里,几滴蜜水自叶片上滴落,仿佛它真的懂得哭泣一般。
作者有话说:
维列斯:我才不在乎!!!!!!!!!!!!!! 安塔拉(心中想):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阿兰发现小格林已经恢复了正常。
它的枝条舒展开来,叶片显得肥厚浓绿,在阿兰抚摸它的时候,就跟以往一样欢天喜地的蹭了了过来——除了本体意识之外,整片绿河河谷地区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龙蔓这玩意变成昨天晚上那副鬼样子,它现在只是恢复了正常而已。
“你感觉好些了,对吗?”
阿兰检查了一下小格林,发现昨天放进去的蜂蜜水已经被它喝完了。
不过那枚首饰盒上却多了一些难以解释的,类似咬痕的痕迹。
除此之外,小格林看上去一切都很好。
阿兰轻笑了一声,因为小格林的健康活泼而感到了欣慰,不过与此同时,他又因为少了一个可以去找维列斯的合理借口而略感苦恼。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按照他以往怯懦的性格,他应该像是蜗牛一样,待在自己的地盘,然后静静地等待时间将昨夜的尴尬冲刷并且稀释干净。
但事情一旦遇上维列斯,似乎总是会变得有些难以掌控。
阿兰也不太明白现在充斥在自己身体里的,那种急躁又忐忑的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我一定是晕了头了。”
年轻的法师再一次懊恼起了昨天夜里自己的冲动,在苦涩的心情中,他勉强做了一点儿土豆蛋烘饼。
这是一种非常朴实的食物。
用黄油炒到微微透明的洋葱,还有同样已经被炒到绵软的土豆,搭配上鸡蛋和各种香料,黑胡椒和牛至叶,当然也少不了刚从花园里采摘而来的芝麻菜以及一些切碎的芦笋与油浸西红柿,淋上打散的蛋液,用厚实的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