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忍无可忍,她怒气冲冲向他提出了抗议。
“韦柯,我是来旅游的。”她摁亮手机屏幕,向他展示时间,“从昨天下飞机一直到现在,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我就没出过这个房间!”
他们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他去门外取,回到床上,喂给她吃。
他思考着她的控诉,这才惊觉,“对吼。”
她那时正趴着,被他带着保持缓慢节奏。他在接收到她的控诉后,竟忽然发力。他单靠左手支撑,右手嵌入被面之间。
她脊背紧绷,脖颈后仰,双手抓紧枕头。
与他爆发。
他趴在她背上喘着气。
她侧头,愤恨地瞪他一眼,骂道,“你整我!”
他浅笑,缱绻慵懒。他哪里是在整她,他不过是太过于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知道她的所有敏感。
他亲吻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温柔说着,“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黄恩宜原本被韦柯折腾得有些疲劳,不过听见了出去玩这个词语,她不由自主感到激动,爬下床铺,动作敏捷。
他们简单收拾后,终于走出房门。落日盛情,金灿灿的阳光随处洒落,偶尔会和大理石碰撞,钻石那般刺眼。
他们走到了酒店大堂。与论坛有关的展板还未完全拆除,主要任务介绍仍张贴在展板中央显眼的地方。黄恩宜驻足观望。一共只有五个人,五个圆圈内印着他们的照片,位置布局像散落的奥运五环。其中四个圆圈里,展示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男女成功人士。唯有韦柯,一眼少年,意气风发。
黄恩宜盯着望了许久,一阵悸动,兴奋难掩。她指着照片,一本正经地向韦柯介绍,“这个人,是我先生。”
韦柯笑着,配合地若有其事阅读简介,“你先生叫韦柯?”
“对。”黄恩宜略显得意,“他很出名的。”
韦柯低声喃喃,“你也挺出名。”他摸一下黄恩宜的头,笑道,“走吧,你先生说要带你度蜜月。”
黄恩宜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沙滩沐浴、海底世界、森林公园、意大利小镇、繁华夜市,五天时间里,黄恩宜在泊舟岛上自由撒欢,逍遥快活。
韦柯带黄恩宜去吃海鲜。坐在二楼的露天花园里,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海滩夜景,浸润在星光与海风之中。
海鲜的品种是黄恩宜挑选的,黄恩宜是照着菜单瞎指的,所以端上桌的菜肴千奇百怪,叫人无从下手。她好奇四处探看别桌的菜品,看见邻桌女孩身前摆着一只帝王蟹,块头大得夸张,她恍惚间有种错觉,觉得那蟹好像王府门外的石狮子头,看得入迷。
韦柯观察了一阵,问道,“想要那个?”
黄恩宜点了点头。
韦柯站了起来,“等着。”
韦柯找到了最近的服务员,新点一份帝王蟹。原路折返时,他路过椰树下的酒吧吧台,偶然碰到相熟的人,交谈了几句。黄恩宜隔得有一段距离,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只看见那人中途离去,并让韦柯原地等待,似乎是要拿什么东西给韦柯。
韦柯于是等待着,背靠吧台,双肘随意撑于台面,身影颀长。浸润着朦胧的霓虹微光,他是一个暧昧的剪影。
黄恩宜动了心。
隔着飘渺光晕,她向他搭讪,妩媚眨眼。他配合,回复她的眨眼。只是他不会单眼眨,所以一闭就是两只眼睛。
黄恩宜被逗笑了。
她之前眨的是左眼,现在换成了右眼,再一次向韦柯抛弃妩媚搭讪,带一点挑衅的意味。韦柯再回复,这一下比之前更卖力,眨动双眼,耸动鼻梁。好像平日里逗小婴儿玩的那种表情。
黄恩宜笑不停。
等到韦柯拿了物品回到餐桌,黄恩宜迫不及待凑上前,观察韦柯,“你不会眨眼?”光说不够,还要捂住韦柯的一只眼,撑大他的另一只眼,“很简单的,这样,这样就行。”
韦柯稍显局促,机械地被黄恩宜摆布着,小心翼翼开口,“恩宜,有熟人在,给我点面子。”
黄恩宜回神,悻悻然松开手,埋头嬉笑。
韦柯示意,“坐好,我给你剥蟹肉吃。”
黄恩宜乖巧地坐回了原位。看见自己餐盘里的蟹肉逐渐堆积,心里窃喜。享用美味,一本满足。
晚餐之后,韦柯带黄恩宜去了附近剧场看演出。
宣传册上描述的演出内容倒是挺精彩,比如在多地巡演、被著名导演夸赞推荐、获得国际大奖、观看量突破了几千万,不留余地提高了他们的期待值。结果到了现场,他们看着所谓的演出,只有一个感觉——人多。
舞台宽阔,有一条绵延的假山脉。灯光绚丽,晃得人眼花缭乱。目之所及全是人,穿着当地特色服装的演员,填满山上山下的所有空间,乌泱泱一片,跳着简单整齐的舞蹈。
他们看了好一会,没能看出什么来。
黄恩宜开始走神,脑袋放空。她实在觉得无聊,摸出了手机,在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