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唇,低头想要亲亲她,快碰到她唇角时忽然停下。
想到什么,目光微闪,最后薄唇微移,落在她脸颊轻轻一吻。
然后才躺下去,抱着她陷入安睡。
许知岁这一觉睡了很久,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房间里光线还是昏暗的,窗帘没有拉开,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几乎让她以为天还未亮。
头晕脑胀,浑身也酸疼难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抱着被子坐起身。
沈遂之不在身边了,她四处看了看,卧室也没有人。
她这才皱眉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半。
她有些迟钝的大脑认真想了想,到底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是中午十一点半?
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她揉揉眉心,起身下床走到窗边。
抬手,将窗帘轻轻拉开。
明净的阳光瞬间从落地窗透洒进来。
她下意识别开目光,缓了缓才又重新看向窗外。
窗外正好是花园,此刻阳光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半了。
许知岁轻咬唇,转头重新看向卧室。
阳光将房间照得明亮,地毯上的水晶杯还没有被捡起来,孤零零的……不是,不是孤零零,它旁边,还有好几个被拆掉的塑料包装袋,五颜六色的。
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似乎提醒着许知岁昨天下午开始的那场荒唐,她脸颊瞬间又烫了起来。
缓了缓,这才去浴室洗漱。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身都是某人留下的痕迹,像是一瓣瓣桃花浮在白雪之上。
许知岁抿抿唇,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以前是不行,现在是太行!
她好像,的确完了!
我家宝贝太美了,美得让我……
许知岁磨磨蹭蹭洗漱着,直到浴室门忽的被人敲响。
她转头,便见门被人推开,而沈遂之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站在门前。
许知岁抿抿唇角。
干净整洁,精神抖擞,衣冠楚楚的,非常像个禽兽。
和他对视几秒,她转回头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黑眼圈好深,眼皮还有些肿。
嘴唇似乎也有些肿,因为被他亲了一个十分钟又一个十分钟。
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妖精吸干了精气,又颓又丧,和他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许知岁沉默了。
沈遂之看她几秒,见到她有些奇怪的反应不由蹙眉,“怎么了?”
他走进去站在她身后,抬手环住她腰身将她轻拢在怀,低头,用脸颊轻贴了贴她的脸颊,才低问她,“还不舒服?”
他不进来还好,他一进来,看着同时出现在镜子里的两张脸,一张精神奕奕一张要死不活,许知岁就更加崩溃了。
她忽然抬手捂脸,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很沙哑,“我丑死了。”
别人都说,女人经历了之后会变得更漂亮。
她以前当真了。现在她才知道根本不是。
遇到一个妖精,只会被吸干,只会越来越丑!
沈遂之被她这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弄懵了。
他以为她会说太累了太疼了太酸了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哄她,可他就是没想到,她会说她丑死了?
他蹙眉,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他,将她的手拿开仔细看她,疑惑道:“哪里丑?”
她忙抬手去捂他的眼角,“你别看我不许看我。”
他的视线被她遮挡住,无奈道:“宝贝,到底怎么了?”
许知岁吸吸鼻子,瓮声瓮气,“我都被你吸干了,现在真的好丑,你出去,不许看我。”bigé
沈遂之,“?”
什么叫被他吸干了?
他默了默,然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眼底浮上无奈笑意。
再次握住她的手从他眼前拿开,然后便对上她红红的眼圈,还真委屈上了。
他失笑,干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环住他脖子,他抱着她出了浴室,坐上沙发。
让她跪坐在他腿上面对他,他抬手轻摸她眼角,声音放得低柔,“哪里丑了?我家宝宝这么漂亮,怎么就丑了?”
许知岁低头,将脑袋埋在他肩膀,娇滴滴的任性,“就是丑。”
沈遂之不让她躲,又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他认真看着她。
眼眸润水,眼尾发红勾着春意,肤如凝脂唇如胭脂,怎么看都是娇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娇人儿。
他喉结又不由得微滚,忽然就想到她在他身下嘤嘤哭泣的模样。
哪怕没有亲她的唇,他也不受控制的有些想了。
这哪里是他吸干了她,分明是她想要吸干他才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