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头。
谭宇程不吭声,启动车子,一路开到卓悦公寓的地下车库,黑色轿车停下,谭宇程下了驾驶位,拿着一件外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搭在她身上,接着俯身进来,解了她安全带,季听微愣,看着他,谭宇程直接把她横抱起来。
随后长腿拐上门,往电梯走去,嘴里轻嗤,“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疼死也不去医院。”
季听勾着他脖颈,紧了下,咬牙:“不去就不去。”
谭宇程低头看她一眼。
彼此对视。
谭宇程眼眸一眯,“疼死你算了。”
随后,进了电梯。
电梯里暖和一些, 出了电梯,穿堂风吹来,寒冷刺骨, 季听只得把脸往他身上埋去, 那露在外的手臂一片冰凉。
谭宇程来到她家门口,垂眸看她:“钥匙。”
季听松一只手从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串钥匙,入孔开门。
咔嚓一声,谭宇程拔出钥匙,一手开门,抱着她进去。
风大,一进屋, 砰地一声,门就被吹关了,谭宇程直接把她抱进了主卧室, 主卧室里暖和不少, 但来不及开灯。
他俯身把她送上床, 呼吸间两个人交缠,季听适应了黑暗, 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眉眼。
谭宇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微微撩眼, 去看她眼眸。
季听呼吸屏住,下意识垂下眼睛, 没跟他眼眸对上。
谭宇程看她几秒, 扯过身侧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站直身子挽着袖子道:“红糖还有吗?”
季听拉紧被子, 确实有点冷,疼痛导致的冷, 她点头:“有。”
谭宇程点点头,拿过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南方的冬天,室内比室外还要冷,此时季听的房子里就是这种情况,像在冰窖里似的,连被子都是很冰凉的触感。
他调好暖气后,开了床头灯。
随后转身走出房间,季听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指尖没那么冷了,她坐起身,把他外套扯开,顺便也把自己外套脱了。
忍着疼痛,下床,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挂起来,然后她用很快速的速度换上了柔软的睡衣,再躺回被窝里,整个人都舒服很多。
被窝里还没完全暖和起来,但是空调输出来的暖气逐渐奏效。
季听觉得疼痛都减缓一些。
谭宇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红糖水,里面放着一根吸管,他来到床边坐下,看着被窝里的女人,“起来喝点。”
季听手脚还是冰冷的,她转过身,看着他随性地坐在她床边,手肘搭着长腿膝盖,上面端着杯子,季听撑起身子,乖巧上前,捏住吸管,咕溜溜地喝着。
她换了睡衣,冬天睡衣是一件白色的宽松上衣,头发丸子头已经弄掉,披散在肩膀上,有些微卷,这样撑着身子,肩膀宽松,锁骨如一汪水。
头发随意地散在她肩膀各处角落,也有几丝滑入衣领里,隐隐若现。
谭宇程一条长腿曲着靠在她床边,这个姿势,眼前女人的所有姿态,包括此时的模样,都入了眼。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身子。
谭宇程下颌紧了几分。
得到再失去。
这种感觉在无限放大。
红糖水很热,很暖和,季听一点都不怕烫,源源不断喝了不少,一大杯几乎喝完,手脚都暖和起来,她舒服太多了。
她抬眼看他:“喝完了。”
谭宇程嗯了一声。
季听嗓音很轻,“那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