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但也没把话说得太绝。

她知道郭致玲一直把陆家当成后台，心里不知道有多指望这个女儿手段再高些，要是现在直白地告诉她没戏，准是个大刺激，出了事不知道有麻烦。

但想遮盖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长宁说陆展安工作忙，郭致玲不信，说起他要回陆家，她就催婚期。

最后被挂了电话，转过天来她还不依不饶地打去了公司。

慕长宁只能举着电话批改文件，一下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没被赶出去。

郭致玲还是不依不饶，越说越激动，说起要她后半辈子有人照顾，她才能放心些。

“妈，你是怕我嫁不出去，还是怕我不能嫁给陆展安？”慕长宁问。

郭致玲一时语塞。

慕长宁知道自己不该抱希望的。

郭致玲所说的“放心”，大概更高程度上是对自己以后在姜家的生活能放心，她一直求的就是这个。

嘴上说的是母爱，但也只不过是想绑她一些好心眼儿罢了。

慕长宁也没话说了，沉默地红了眼圈。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跟前。“你不会嫁不出去的，还有我呢。”

慕

长宁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

她抬头看见葛文扬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怎么想也能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瞪他，他笑，笑得跟陆展安一样讨人嫌。

“宁宁，你旁边怎么有别的男人？”郭致玲问。

“是同事。”慕长宁说。

刚才的话郭致玲听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相信她简单的说辞。“你别骗我，同事会和你这么说话吗？”

慕长宁烦得直想揪头发。

“宁宁，你听妈说，当时陆少爷来提亲，可是诚意满满的。”郭致玲语重心长地劝她。“妈收了人家这么多次东西，你现在应也算是陆家的人了，可千万不能在外面招惹是非，听见没有？”

这话说得真让人不舒服，慕长宁当即反驳。“我什么时候算陆家的人了？”

屋里很静，电话里郭致玲又情绪激动，所以说的什么葛文扬也都听见了。

他一笑，声音不小。“又不是聘礼，卖人呢？这都什么年代了？”

“你闭嘴。”慕长宁小声训他。

“宁宁。”电话里又在叫她。

知道这电话再打下去，葛文扬的嘴是不会老实的，保险起见，慕长宁只能敷衍了母亲两句，说回去的事情会再和陆展安商量商量。

郭致玲这才罢休。

慕长宁往桌子上扔手机。“有病？”

“报复一下你咯。”葛文扬还挺坦荡的。“谁让你不回我消息？”

“都是些废话，我为什么要回你？”慕长宁莫名。

他确实给她发了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