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禾瞬间半张脸都肿起来,一颗牙都被打的从他嘴里,和着血吐了出来。
凌绍没再继续动手,否则以萧元禾现在的身板,不够他十拳就能把人打死。
“萧元禾,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打完人,凌少爷才开始说话,“你被丁佩送人,韩家夫妻对你不好吗?他们倾注在你身上的父爱母爱不比任何一个亲生的少!”
“在萧梵身边觉得寄人篱下了?大把的资源让你享用,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寄人篱下?安妮帮你你善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是个后妈?”
“贪得无厌,只知道索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得不到就毁掉,你怎么有脸说出他不要你的?”
萧元禾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凌绍提萧影洲,他才恶狠狠的说:“如果没有你,我哥不会不要我!”
凌绍冷笑,“他从8岁开始就担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8岁,他要体谅年迈的外婆,要安慰绝望中的母亲,还要照顾你一个连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垃圾。你他妈8岁会做什么?”
凌绍说起这些都心疼,可萧影洲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自甘堕落,一个人的心性能有多坚定才能独自走过这二十年。
“他原本很期待见你,但你给了他什么,利用?还是伤害!你以为萧影洲是什么?一个可以控制的玩具,还是可以为你所用的人偶?是他不要你,还是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要这个与你想象不符的亲哥?”
“不是!”萧元禾怒吼了一句,可除了反驳,他无法辩解。
萧影洲从来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谁,他的“不要”只是失望累积到最后的决绝。
爱上凌绍,和放弃二十八年的亲情,丝毫不冲突。
“你如果心里真有他这个哥,就不会用他的生命来要挟,对他开枪,你连畜生都不如。”
凌绍眼睛里是嗜血的杀意又渐渐消散,“看在萧哥的份上,这次我饶了你,你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算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活剥了你的皮。”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恐吓威胁,凌小少爷一套流程走下来,不再理会萧元禾,回了萧影洲那边。
“去哪儿了这么半天。”萧影洲手臂也包扎着,坐在床上正用手机看新闻。
在瀑布发生的事竟然没有上新闻,但安妮副部长下台的事倒是报道了不少。
因为涉及了贪污受贿和几起命案,副部长如今正被严加看管中,新闻报道她的几个子女都已经安全离开南国。
至于她那深爱的丈夫则因检举有功,在提出了离婚诉求后,带着小情人也走了。
而萧元禾,一个跟副部长毫无关联的人,只要安分守己,并不会受到牵连。
“去警告萧元禾了。”凌绍过来,径直上床,挨着萧影洲坐在床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晚点回去找安德烈,要他解除我们的限制,然后包架飞机,我们回国。”
萧影洲没有去问凌绍都去和萧元禾说了什么,如果说在那顿饭之后,他和萧元禾的关系只是冷淡,等到未来某一天再见面,或许兄弟二人还能吃饭聊天。
那么今天的事情过后,他和萧元禾最好的状态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好,我们回国。”萧影洲依偎在恋人的怀里。
但凌绍还没去找安德烈,保镖就已经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安德烈。
不仅安德烈来了,凌玉也来了。
凌绍抱着萧影洲正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就听见门响。
他警惕地睁开眼,就见凌玉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他。
凌绍猛地惊醒,“妈咪?”
萧影洲也被他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小男友的母亲站在病床边,正好整以暇地走过来。
他只觉得脸上臊的慌,虽然没有衣衫不整,没有干什么,但是相拥而眠的画面再一次被家长抓现行,萧总是真的有点无言以对。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玉姐。”萧影洲坐起来,叫对方在公司里就叫过的称呼。
“叫玉姐可差辈了,叫我伯母。”凌玉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拉过萧影洲的手臂检查,也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萧影洲尴尬得大气都不敢喘。
这就跟叫唐忆岚小姨叫不出口一个道理,一个大两岁的小姨,一个大十一岁的伯母。
凌绍倒是很坦然,“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别动萧哥,你手里没轻没重的,一会儿再伤到他。”
他边说就边拉开他妈咪的手,随即还挑眉看了一眼安德烈,“你跟这络腮胡又好上了?”
“你这孩子叫我大叔就算了,怎么还给我起外号呢。”安德烈无语。
凌玉比儿子更坦白,“嗯,看来看去也没有更合适的,先凑合过吧。”
“凑合?”安德烈委屈起来,“你刚才在家里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可以试试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凌玉睨了他一眼。
安德烈又改口,“凑合也行,凑合个六七十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