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苍舒云鸿指着前面那片在白日光下的望月草花海。
这片花海在夜晚的时候,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很是好看,连瑶记得她在那里吃过包子。
顾悬看到那片幽蓝色的花海,表情总算是缓和下来些许,点了点头,他记得他在上面编过一个草戒指。
“这望月草花海,是约莫千年之前,一对有情人种下的。”苍舒云鸿见多识广,连这种事也知道,他滔滔不绝地说道,“当年还只是一株,你看,千年过去了,这里也生长为这么大的一片花海。”
他御风而行,往花海的方向略微降下少许:“我也没想到,玄晖派居然会有这么浪漫的地方。”
顾悬看着苍舒云鸿高大的身影在望月草花海上掠过,表情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连瑶亦是跟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苍舒云鸿。
苍舒云鸿为什么非要跟着他们?他是天衢城的人,保不齐就是利用断尘佛兰给顾悬下毒不成,现在又让苍舒云鸿来接近顾悬,暗中下毒。
连瑶侧过头对顾悬说道:“还是要小心苍舒云鸿。”她也有些担心苍舒云鸿的刻意接近,因为原书剧情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剧情。
顾悬点了点头,四个人一道往玄晖领地的平江城飞去,那里有一位修为在聚府境巅峰的魅魔为祸。
——
而在平江城只有不到百里远的玉鼎城中,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玉鼎城城主、华峥的母亲,直接将自己手中呈上的书册甩了下去,直接甩到面前一位匍匐着的干瘦老人脑门上。
“我已强调过多少次了,出入玉鼎城的所有货物,必须逐件检查,以防出现意外,将什么不该带走的货物带走。”玉鼎城城主冷着脸质问道,“怎么,我就昏迷了几年,你们便忘了这回事吗?”
“回……回城主大人,进出玉鼎城货物太……太多,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逐件检查,只能粗略看一遍,便放过去了。”干瘦的老人哆嗦着说道。
“怎么,我醒着的时候人手就够,我重病昏迷了,人手便不够了?你们差我这一个人去检查货物吗?”都是统治玉鼎城多年的人了,她如何会不知道这位属下心中的弯弯绕绕,“现在出入玉鼎城的所有车队,都让他们停下来,封锁城门了吗?”
干瘦老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都……都控制起来了,等到我们全部将货物检查完之后,就会放他们离开,不过这些车队似乎意见都很大。”
玉鼎城城主冷笑道:“这是我玉鼎城的规矩,他们若不愿意守,尽管不要从我这儿过,去渡那鬼王道去。”
她大踏步走出城主府,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侍从道:“听说沈长松来玉鼎了?”
“是,玄晖派沈长老似乎对玉鼎的事情很是关注,现在正在驿馆里陪着玉鼎的侍卫,检查那些进出的货物,以防出现意外。”侍从乖巧答道。
“我会重病,反正与他们玄晖或是天衢脱不了干系,沈长松现在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玉鼎城城主走路似乎带着风,“算了,我儿子还在他们玄晖派,还是尊重些,走,我去见沈长松。”
而这个时候的沈长松,正在玉鼎城的驿馆里,站在阴影处,抱着手中的剑,他的面前是排列整齐的一辆辆马车。
为了让货物保存完好,这些运送的车队,都会在装着货物的马车之外蒙上不透明的布,以防货物散落。
身着红色袍子的玉鼎城侍卫将马车上蒙着的布挑开,去查看马车上运送的货物。
只见他们挑开了第一辆马车上的货物,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一坛坛酒。
侍卫长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听令,将层层叠叠的每一坛酒都给搬开,确定马车上没有再多余的东西。
黑布依旧蒙着沈长松的眼睛,他虽然看不到,但却能够捕捉到这嘈杂环境中的所有声音。
运送酒坛的车队老大搓搓手,表情憨厚:“侍卫兄弟,你们我们就是一送酒的,也没有送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侍卫长见没有异常,便推开他,准备检查下一辆马车。
但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沈长松却走了上来。
他抽出鞘中荡魔剑,剑锋一扫,那耀眼的剑光便将其中的一坛酒给击碎。
陶片碎裂飞溅,但却没有酒液洒落。
在酒坛中,爬出来了三四条“嘶嘶”吐着信的毒蛇,身上花纹明艳靡丽,令人眼花缭乱,阴冷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所有围观的人群,包括玉鼎城身着红袍的侍卫,也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长松手起剑落,将地上毒蛇一一斩首,那三角形的头颅还在地上吐着信子,毒液喷了出来。
“这玩意是玄晖境内特产,剧毒,花纹却好看,天衢城中很多贵族都把它们当做宠物赏玩,价值连城。”沈长松的语气寒凉,“但一旦这种毒蛇逃跑,对普通人便是极大的伤害,这玩意玉鼎城规定是不许运送的吧?”
侍卫长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