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里晕开淡淡的血味，楼芷才松开牙齿，看着齐望滚出血滴的脖颈，她用舌尖一点点的舔起溢出的血迹，满意的揉开在唇角。

嫣红一片。

“真是干净的血。”她笑起来，虎牙上还残存着血迹。

血入口的一瞬间，身体里的每条经脉都叫嚣气起来，灵力在丹田里疯狂涌动，她催动玄阴绝，暗红色的魔力把这些灵力全部转化，逐渐平息，汇聚在丹田里隐隐成为一条暗红龙骨的形状。

玄阴绝只有魔族的魔尊和圣女才能修炼，至今为止，修为最高的练虚期魔尊魅楼，也才仅仅修炼到第四重。而楼芷才用了十几年，就赶上了她几百年的修炼成果……还降伏了魔域中被称为叁大异火之一的幽冥鬼火。

放眼魔族六域，可以说是一枝独秀的最年轻的天才。

天才……

成为天才，是要付出代价的。

舌尖带来的触感痒痒的，夹杂着皮肤裂开的疼痛让齐望止不住的皱眉。

“疼……”她挣扎着，却推不开身上的人。

“疼就对了。”楼芷慢慢地抬起身，盯着齐望的眼睛，银色的长发，血红的瞳，疯批的又美丽。

似是爱人的呢语，她低声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人，到现在开始，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小狗。”

“如果被我发现的话，我会先杀死她们，然后再一寸寸的把你剥皮抽筋，变成傀儡。”

说话间，她抬起齐望的手腕，满是警告。

齐望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那手腕上的印记，此刻正燃着一层蓝色的火焰。

“圣女大人。”

一个黑衣女人端着盘子走进房间，隔着帘帐垂首，把盘子举到头顶：“您要的衣服。”

“放那吧。”楼芷懒散的开口，光着脚掀开帘帐，床顶的铃铛叮铃叮铃的响，白色的长袍垂落在地面，和她的长发融为一体，看起来柔软又脆弱。

仿佛和刚才咬破自己脖颈的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帘帐的掀开，齐望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亮着幽幽的鬼灯，悬浮在每一处灯柱之上，屏风隔开了床和外廊，她看到了屏风外站着的黑衣女人，以及女人身后敞开的大门。

“退下吧。”

楼芷挥挥手，女人退至门外。

她手腕一动，一条锁链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手里，齐望脖子上也随之出现一个项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就这样把她拉下了床。

那衣服就被放在屏风外的桌案上，楼芷坐在黑木大椅上，拖着下巴跟看宠物一样看她。

楼芷指了指衣服，微微一笑：“穿上吧。”

齐望拿起衣服，端详又端详，心如死灰的一笑，声音越来越小：“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