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闫一转身,就看到大太太那张惊恐无比的脸。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落地声,三楼掉下去,身子砸在地上,声音又重又闷。
“啊——”
院子里还有客人,看到这一幕时都吓坏了。
肖美闫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她慢慢地走到那个破洞跟前,大太太就在下面,后背着地,脑袋着地,身体扭曲。
她头歪在一边,吐着血,一看就是不行了。
肖美闫同她对视了一眼,冲她浅浅地勾了抹笑。
告别,死别
赵薄琰和傅偲赶到警局时,肖美闫已经做完笔录。
赵先生也在,正跟边上的警察说着话。
“这件事不可能跟我太太有关,她常年吃斋念佛,身体也不好……”
肖美闫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坐在旁边一语不发。
一道被请过来做笔录的,还有茶室的老板。
“三楼的走廊正在维护,我都放了牌子在那提醒的。也不知道是谁把牌子给撤了啊……”
“难道你就没想过会出人命吗?”
老板懊恼不已,“之前只听有客人反应过,我这不是要找人来检查检查……”
谁能想到,居然有人从那掉下去了。
“你这设计的就有问题,谁家走廊弄成吊桥式的?”
而且二楼的长廊在另一侧,这就导致了大太太坠楼时连个缓冲都没有。
赵先生着急要带肖美闫走,“我太太身患绝症,实在是撑不住,我们能先离开了吧?”
肖美闫虽然有嫌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说她动了手脚。
赵先生带她走出去时,听到那名老板带着哭腔道:“我还开了另一家民宿,我主打的就是亲近自然,再说吊桥式走廊以前也没出过事啊……”
赵薄琰看到肖美闫出来,忙上前一步。
“妈。”
肖美闫快被吓傻了,“薄琰,医院那边有消息吗?”
“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噢,肖美闫心里彻底一松。
但她却是抚着心口,一脸悲伤自责的样子,“这下我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赵先生看四周无人,这才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是她约你的?”
“不,是我主动约的她。”
肖美闫将前几天的事说了出来,“她给我寄了遗照,我想着跟她谈谈,想让她在我最后的这点日子里,放过我……”
“对,那些遗照我也看到了。”傅偲在旁边道。
赵先生揽过肖美闫的肩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事我能帮你解决的。”
“你已经够操心了,我本想着求求她就没事了。”
赵先生要带她回家,赵薄琰却是上前了一步。
“妈,你要不搬过去跟我住?”
肖美闫直接拒绝,“我要多陪陪你爸,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司机将车开过来,两人一道上了车。
回到赵家,进了房间,赵先生用力甩上门。
“你居然连这种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