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桃:“春夏师姐,我们去万松楼,赵师姐在那办美男展呢!”
春夏:“???”
代桃一把拉住她:“快跑,晚了就错过了!”又往前喊:“郭半农你等等我!”
被迫跟着跑的春夏:“……”论显眼包,还得是赵一粟。
那个谁
万松楼内。
方旋安落落大方地走到中央,围观的弟子们识趣地往后退,给他让开场地。
里面的人挤外面的,外面的人又挤里面的,一时人群扰攘了片刻,被赵一粟横目扫过去,大家同时缩头噤声。
就连被前面人踩脚踩得生疼的王破虏,也下意识闭嘴忍住了痛呼——不对,俺为什么要怕赵师姐?!
“嘶——”这么想着,他刚漏出来一点声音,就被春夏跳起来打了后脑勺。
“啪叽!”
王破虏回头瞪她,春夏已经不理,踮脚站着往前看,生怕错过一点点美景。
看你这小矮个儿——王破虏想着,拎起春夏的后脖领,把她往上提了提。
于是春夏就成了挂件,双脚悬空,看见了更远的地方。
方旋安用法术在地面上画了一个莲花图,那莲花闪着隐约的法术光点,美轮美奂。
他赤脚站在中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纸扇,扇面是纯净的白色,隐约透出点光。明明穿着素净的弟子服,但当他以扇遮面,踩在莲花上摆弄舞姿时,竟让人生瞬间坠入梦幻,那身弟子服随着他的舞姿前后摇摆,宛如云中霓裳。
此时厅堂内一声琴音拨开云雾,众人回头,竟是贺振音把自己的琴悬在身前,抬手拨弄。
伴随着琴声,方旋安在莲花上起舞。男子的舞姿与女子有明显不同,女子跳却扇舞,一把团扇放在面前,那是娇羞俏丽,而方旋安手拿折扇,跳出的却是波澜灵动。
扇子在他掌心开合,每合上一次,就是一声脆响,众人看见的是他那张面容俊俏的脸。再打开一次,脸被遮住了,于是视觉重点放在他张扬的舞姿上。
他的脚步游走在琴音中,起先是悠闲自在,随着琴音变奏,脚步越来越急促,最终快到一下一下如珠玉落银盘,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啷!”一声琴音收起,这脚步立刻来个急停。折扇被他抛上空中,扇面里竟落出纷繁的花瓣,连空气中都浮动着莲花的香气。
方旋安在莲花上翻了个跟头,把折扇重新收回掌中,慢慢地挡在了自己的脸前。
花瓣落尽,琴音方歇,众人如梦初醒,等他重新站起来,才想起来鼓掌:“好!好!”
“太精彩了!!”
赵一粟:“妙极!舞蹈美而不魅,刚柔并济,你叫……方旋安?我记下了。”
方旋安回了她一礼,退回队伍中。
接来第三个、第四个弟子也都做了自我介绍,虽不如方旋安那样出众,但也都各有性格,一个清隽文秀,一个开朗逗趣。
……
一直介绍到了第九个,都符合赵一粟的要求。
终于到了第十个。
那人当然也是好看的,他站上前说:“抱歉赵师叔,我只是来帮忙占位置的,并非我要参选。”
赵一粟:“那本要来的人呢?”
“在这。”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只消两个字,已经让听者的耳朵受到了极大的抚慰。
对声音比较敏锐的贺振音已经往那个方向望去:“是他,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这会子功夫,方旋安因为刚才贺振音帮忙配乐的事,已经跟他熟络起来。他问:“是谁?你认识?”
贺振音答:“那个谁。”
“哪个谁?”
“他的名字,就叫那个谁。”
方旋安:“……”
那人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以半边面具遮脸,落落大方地站在第十个位置上,直视赵一粟的目光:“在下那个谁。”
细看之下,这人从头到脚无不精准,定制的面具是跟身上的衣服匹配了颜色的,发髻上别了一根木簪,但簪形很独特,向上延伸,刺入天空。当他靠近时,身上还传来幽暗的木质香味。举手行礼时,手指甲圆润工整,一看就是精心保养的。还有那头发,被光照着有种丝绸的质感。
修士们虽然会净尘决,但总有衣衫或鞋子沾染灰尘没顾上的时候,可这人的鞋子干净如新,鞋面还刺了暗纹,若非仔细看,压根不会注意到。
就是这些让人平时注意不到的小细节,构成了他精致的气场。让他刚出场就给审美疲劳的赵一粟清新之感。
赵一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边,才问:“请问你是单姓那?还是复姓那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发出一阵隐忍的笑声。
那个谁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顿了一下,说:“这只是绰号,我行走在外,不以真面目、真名字示人。”
有人起哄道:“可这是选美,你不露脸,谁知你美不美